口的长高台上等着接孙子放学。
学生们排着队出来。赵文跑过来找到爷爷。
“小文,今天有老师打你了没有?”他爷爷往常一见面就这样问。
今天改没等爷爷开口问,赵文就汇报:“爷爷,老师打我了!”
赵不够看到了孙子额头上的血迹和贴盖的一点卫生纸。
“打你的老师是谁?”赵不够威严无比,老当益壮地问。
“才来的,教数学的老师!”
赵不够马上给他的儿子打电话。赵不够的外孙开着车拉了赵不够的儿子迅速赶了来。
老中青三结合的部队就开进学校院子。仨人都是脱下了一只鞋,半攥半提着,像那两次来学校时一样。
“谁是赵文的数学老师?”仨人排着队高喊着问。
“我是!”陈玲赶紧跑过来。
你们都是找我的吗?我是老师,真的不是补鞋匠,你们别都提着一只鞋子呀!我如果会补鞋,就不一遍遍地考老师啦,那句话不是说了吗,“家有二斗粮,不做孩子王”。我虽然会当作家,但只是在市里得过奖,水平还写进省级去,还需要体验生活——就算我主动体验生活,也不要这样故意过度磨练我好不好?
她刚进入鞋弹的射程,一只鞋就被举起来。
鞋却马上掉落地上。
她没停止往前走。很快,一个鞋底子又斜朝上升起。
但升起之后又马上落地
郝英派来接女主人的苍蝇在默默工作。
苍蝇在咬,把赵不够和他儿子的那两只抡鞋的手咬的张开成五股叉。
赵不够的外孙手里提着鞋尚未举起,就也掉到地上。
以臭鞋为武器的家伙们难听地叫唤着,用左手把苍蝇挠开了。
从学校大门往里到影壁墙这段道路上,有仨人惨叫。
仨病态大老爷们扯着赵文跑上一辆旧轿车逃走后,人们都指着或望着陈玲讨论:
“她一定是魔仙吧?我看见她一跺脚,赵不够的鞋就落地了。”
“嗯,肯定会魔法。我看见她手一抖,赵不够的外孙提在手里的鞋也落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