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依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崔宓,但是她脸上的满足,和从少女过渡到少妇的姿态是瞒不了人的。
“温公子,他人呢,他为何自己不过来和我说,毕竟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得当面恭喜他小登科之喜呢。”青依虽然面上神色很是镇定,镇定的好像这事和她没有一丝关系一样。
但是内里却是风波汹涌,她现在脑子里都没有转过来,她在想她昨天是不是做错了呀,就是她昨天做得有点不对,怎么一个夜里的功夫他怎么就变了呢。
人家说薄嘴唇的男子薄情的很,她以前很是不以为然,现在,她却觉得说得好似也有几分道理。
“表哥,哦,不,我家相公就不亲自过来了,如果韩姑娘有空可以过来观礼,但是我知道你没银子,以前都靠着我家相公,你直接带人过来也行,但是呢,以后你就不要指望我家相公了,你们哪,两清,我崔宓才是他的妻子。”
崔宓充满了得胜后的优越感,眼前的女子,哪怕她现在还是表哥的心上人,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她已经先进了门,以眼前女子的傲性,估计着是不会做妾的。
青依和崔宓在前院交谈着,这谈话的内容一点不差的落在了在房里的六郎耳里,习武之人,听力比寻常人惊醒许多,他本来还有点小伤心呢,一听这话,心情顿时好像好了许多,似乎一下子连伤口都不疼了。
青依冷笑一声:“不必了,本来我和温公子就不是很熟,我在此恭喜崔小姐和温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永结同心。”
崔宓能嫁给表哥了,心里的高兴劲儿还没有过去,至于韩青依什么态度,她丝毫不在意。
“那就借韩姑娘好言了,本小姐要回去准备成亲之事了,另外,姑父姑母让表哥回京从仕,表哥也答应了估计以后我们和姑娘也就见不着了,姑娘再见。”
崔宓一脸得色,转身走了,她想着,以后她和她,应该没有交际了。
可是她不知道,有一天,她们还是会相见的,只是不是现在这般融洽了。
崔宓走后,青依一个人跌坐在屋下,她在问自己,难过吗,不难过吗,说不难过,好像又有一点伤心,可是说难过,她却又觉得有点谈不上,好像解脱了一般。
想了半天,可是就是一滴眼泪都没有,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有没有人呀,有没有人呀,我渴了,要渴死本公子吗?”
六郎在里面扯着嗓子吼。
青依才突然惊醒过来,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呢。
她慌忙倒了一杯水,没注意到都把自己衣袖都打湿了。
“六郎喝了李大夫开的解毒药后已经好了很多了,脸色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只是伤口上了皮肉,稍微一动,还是刺啦啦的疼。
“给,自己没长手啊。”
青依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六郎就莫名的生气,就好像六郎上辈子欠了她一样。
'从昨儿个夜里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你莫不是什么贼人,我告诉你,我可不愿意包庇罪犯罪之人。”
她说话态度冲的很,不过六郎也不与她计较。
“怎么的,姑娘心情不好呀,被未婚夫婿抛弃了吗?”六郎幸灾乐祸的在那边挤眉弄眼的,尤其是说到未婚夫婿四个字的时候语调拉得长长的。
青依气的鼻孔都要冒烟了,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你什么事,你还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收留你你就万事大吉了,你要继续在我这里,每天二两银子,你看着办吧。”
六郎以为多大的事呢,他从衣袖里一摸,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够住一段时间了拿去吧,不过你收了我的银子,那可就不能随意对付了事,毕竟二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一家人的开销了,你别蒙本公子不懂。”
“去,给本公子打壶好酒去。”
六郎看着她生气的样子都要乐得翘起二郎腿了,他就喜欢逗她,虽然才认识一日,但在梦里,他深深的知道,这是他的娘子。
青依到是挺惊讶的,没想到他随手就拿了五十两银子出来,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六郎倒好,手一挥,这银票直接飞到她的手里了。
她想反正不要白不要,那就拿着呗。
但是她对他还是笑不起来,黑着脸问到:“你要什么酒,不过我得告诉你,你现在伤着呢,喝了酒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
六郎毫不在意,“没事,本公子不在乎,再说了,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你就对我以身相许吧,别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