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一家子老老少少,要压到京城恐还有些的时日,洛月也在想,前世这件事情的发展将是如何的,可惜那时候她正被那太师家的千金缠得紧,也没仔细理会过这类的事情。
若是发生过的,她能改变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说洛家的一开始就已经因为她重生的事情而改变了。
今年秋天的会试也就一个多月了,洛月记得那状元是柳相家的嫡子,一个天才儿童,而这榜眼则是皇后华氏内宗的子弟,还有那探花是那范阳的卢宇。
除却这三甲名扬之外,同批的进士还真没有听过。
洛月想她也算是苦读诗书十五载,考上个进士应该也不难吧,若是能够,也能分上那么一个小官,做官的总比平民好打交道一点,洛家的事情以后总有的磨呢。
当天的傍晚,洛月就从临安出发。
临安城内见过洛月的人也是不少的,尤其那回马车受损,围观的人可不少。被见过的人告发了,就算有身份的证明,可若是被要求验明正身怎么办?
她能够扮男子扮得特别的像,可她终究不是男子。
天渐渐地黑下来,虽说是官道,到了晚上还是黑乎乎的,阴森得可怕。
洛月想起从前听太监们说起的那个鬼故事,阴兵借道,就是这么一条黑乎乎的路,忽然间出现一队整齐的士兵,走过的地方若是遇到活人,那么将一块带进地府。
揉了揉眼睛。
洛月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哇靠,不是说是故事吗,怎么就让她给撞见了。
她前方的官道上,正有一队很整齐的队伍,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屏着气息退到了路旁的草丛里,慢慢地向前靠近,洛月还是很好奇的,这么大晚上的哪支部队闲着这么的无聊,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越发的靠近,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身边的草丛里还躺着一个带血的人,那人瞪了洛月一眼,洛月却一点都不害怕,至少这是个人,可那带血的人就没有这么淡定了,这丫都是什么路人。
“前面什么人?”洛月压低声音问道。
那带血的人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什么信息都没有给洛月留下。
洛月知道这又是一场刺杀行动,不知道这年头是不是流行这个,凡是有点钱的人家就雇佣杀手,以为刺杀都是这么容易的吗?也不知道府衙怎么就不管管。
洛月不是好事的人,打定主意蹲在这草丛里,随外面杀得个天昏地暗。
可外面很平静,整列队伍依旧排列的得整齐,刺杀的杀手冲上去,队伍里的人纹丝不动,一点都不关心他们所护卫的人的安全。
也难怪,这队伍里面是有高手的,何必这些的半吊子去送死。
又一个带血的杀手被踢到了她的身边,看样子还没有死透,挣扎着祭出了袖子里的暗箭。洛月在想,若是让他给射出去了,不是把人都给引到这边来了吗?
不等那边的人过来,就直接把这名杀手给咔嚓了。
那边的也不愧都是高手,这么细小的动静还是让他们给注意到了,拔高了嗓音问道:“什么人。”
“过路的。”她真的只是一名过路的,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再很恰巧地帮着解决了一名杀手。
对方对这个回答很意外,这深更半夜的竟然还有人在赶路。
马车里的人传来很温和的声音:“深夜远行也不安全,这位兄台可否要与我们一道,我们在下一个镇子定了房间。”
“不用。”
洛月拒绝地很是干脆,和他们一路走那才叫真正的不安全,没准还有一批杀手在前面等着他们。
马车里的人也不恼,丢出了一块玉,洛月很小心的接到手里,不知道这东西是易碎品吗,要是摔坏了她可不负责赔偿的。
“今日多谢兄台帮助,若是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这是承诺吗?可是她真的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只是替他们解决了一个快要挂了的杀手。细细摸了摸玉上面的纹路,这天漆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根本就没法辨识这玉上的花纹,更别提从中猜出这马车中人的身份。
看来,还是得明早天亮了以后才知道。
扬长而去的队伍,刚才的一名高手问马车里的人:“爷,怎么不抓过来问问,说不定就是一伙的。”
“他的能力绝对在你们之上,是个人才。”
“所以爷你是在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