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为了躲纪如月?
可他又为什么要躲纪如月呢?
纪如月是丞相独女,像她这样身份的女子,从一出生便是含着五彩石落地,多少男子做梦都求不来,他居然躲着?
虽说这纪如月脾性泼辣刁蛮了一些,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人家父亲是当朝丞相纪正英,在京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的掌上明珠,没有点脾气,那还说得过去吗?
想着,杨婧自嘲一笑。
她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眼下都已经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咯。
还是好好想想,药铺怎么开张营生吧。
来来回回上山下山,折腾了小班日,杨婧一到屋子里便倒床就睡,就连春浓一夜未归也不曾发现。
一觉大醒,她习惯性地唤了一声。
“春浓。”
床尾久久没人应答,就连一声“嘎吱”也没有。
杨婧睁开眼,“唰”地坐起身来。
只见床尾空牢牢的,床褥折叠整齐,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
她昨夜睡得早,起得也早,春浓一向贪睡,是绝不可能这么早起床的。
但杨婧还是心存侥幸的推门找了一圈,除了沈耀的屋子,她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春浓的身影。
“咚咚咚。”
她敲响沈耀的门。
里面半天没有应答,杨婧试着一推。
沈耀睡意顿时醒了大半,他眯着眼半坐起来,袒露着精瘦的上身。
“这一大早的,你要干嘛?”
杨婧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门边问:“昨夜你见着春浓了吗?”
“春浓?她不是跟你睡一个屋吗?你上我这儿来找什么?”沈耀嘟囔道。
“我问你昨夜见没见到她在铺子里?”她沉声又问了一遍。
沈耀想道,“没有,昨夜我还以为她等不及我们,先睡了。”
“砰”地一声,杨婧关上门。
春浓从不会不等她回来就先睡。
她很肯定。
春浓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会彻夜未归。
心中一旦有了这样的推测,杨婧便整个人惶惶不安起来。
若是春浓真出了什么事,那她.......
她抿紧唇,一只手扶住桌子,强制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