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起身揉揉额角,“你这一次性问这么多,让我如何解答?”
“你倒是快说啊,病人马上就要来了!”她急得很。
“所谓外病内医,自然是指病人由外部因素招惹的病痛之症,就拿这湿疹之症来说,有些人或许天生肌肤敏感,表皮薄弱,下个雨吹个风都能患疹,但有些却是病由口入,各有不同,凡是外病那就得外敷内调,凡是内病,那自然外治无用。”
“那我如何能分辨清楚病人是外病所致还是内病所致?”
“自然是望闻问切,缺一不可。”
杨婧一怔,目光由思索转为呆滞,随后又转为惊喜。
“我知道了!”
薛让看着跑出院子的身影,摇了摇蒲扇,“这么个湿疹之症都能让你高兴成这样,那午后的外瘤之症,岂不是要哭鼻子了。”
杨婧一出门,正好碰到先前踩踏旗帜,砸她摊位的男子扶着一位头戴草帽,身披褐色外衫的妇女走来。
她上前静静打量了一番,妇人面色蜡黄,嘴唇干裂呈艳红色,两颊及其额头下巴不满了红色的痘疮,有些甚至正向外流出淡白色的脓液。
“快请进。”
方才情急之时,也忘了和薛让交代一声要借用王府厢房看病一事。
她叫来身旁的丫鬟,“你去和薛让说一声,就说我把病人接到王府来看诊了,让他过来给我帮忙。”
丫鬟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很快低下头去,诺诺应下。
心道:这究竟谁才是师傅?谁才是徒弟?
丫鬟疾步赶到薛让的院子,这院子一向是空出来转为招待贵客的,谁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好站在门外喊道:“薛神医……”
话到一半,丫鬟突然发现自己竟不知如何称呼薛神医的徒弟?
“薛神医,你的徒弟让我来向您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