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是白笙方才睡过的床单和枕头。
白笙的脸色猛然一变,双手紧攥住,就连将掌心掐出了血印也没有发觉。
江秋白沉着脸将她放下,杨婧也有意逗他,“怎么?嫌弃我身上脏,怕我睡脏了你的床单?”
他瞪来一眼。
随即解释道:“我从未让她上过我的马车。”
她抿唇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江秋白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女子随意上下你的车。”
江秋白垂下眼,声音小了一些,“也不是都不允许。”
这话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嗯?”
“若是你要上我的车,我自然要允。”
令她更无法料到的事发生了。
矜贵如他,竟也会说出这样哄人开心的话来。
杨婧很惊喜,也很欢喜。
情不自禁地拉起他冰凉修长的手指,紧紧圈握在手中,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自打今日之前,她从未有过这个男人是她的感觉,如今,却因为他的种种举止有了一些。
杨婧有些怕,也有些喜。
细想来,应该是喜要多于怕。
江秋白看着她低垂着头,只顾着玩自己的手指,不满地将她的下颚抬高,“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是想问的。”她灿然一笑,任是身上穿得再破,干净的面庞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可我又觉得不必问。”
话说到这里,江秋白已经明了,伸长手臂一勾,再次紧紧将她搂紧了怀中。
“此番出来,我可是想尽了办法。”
她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阿婧何德何能,竟能让无所不能的江四郎想尽了办法。”
江秋白低头便是一咬,牙齿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一掠而过。
杨婧呆住了,微张着唇。
他说:“这一次来,正好见见你的父家。”
说到这,她快速回过神,眨了眨眼,“好啊,有你为我撑腰,我回家后闹起来也会方便一些。”
江秋白勾了勾唇角,声音有些嘶哑,“时候不早了,娘子,我们该睡了。”
杨婧被这声“娘子”叫得骨头都酥软了几分。
硬撑起身子道:“我…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江秋白哪里还容她胡搅蛮缠,径直欺身而上,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