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寒冷的冬天如期而至。上海也开始下起了晶莹剔透的雪花,雪花落在地面,越积越厚,在微弱的阳光照耀下,使得整个银装素裹的上海闪闪发亮。
邓梦伊家住在上海一个石库门弄堂里,她早晨醒来,打开她房间的窗户,便是看到上海这般美景,不经赞叹不绝:“哇,上海下雪了。”
然后,她伸了伸懒腰,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她赤着两只小脚在地板上走动,走着走着因为沉浸在飘雪的梦幻里,就起了舞步,悠哉悠哉地跳起舞来了。
……
“梦伊,还不快点给我起……”
啪!
结果,叶子洋突然把邓梦伊房间的门推开,便看到邓梦伊在跳着舞步。她把她想说的话的最后一个字吐了出来:“床……”
邓梦伊看见叶子洋之后,尴尬地停下手舞足蹈。她居然被她妈妈看到她在疯狂。
叶子洋只是看了看邓梦伊一眼,也没多大反应,淡淡地说:“早餐我给你做好了,下来吃。”
邓梦伊呆呆地回应她:“哦。知道了。”
叶子洋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意识应该要交代什么事,便转身,对邓梦伊说:“哦对了,梦伊,今天中午妈要在公司吃饭,就不回来了,你自己做饭吧。”
邓梦伊点点头,依旧呆呆地回应她:“哦哦。更加知道了。”
……
今天是星期天,难得一天清闲,又碰上下雪天。既然下雪了,而且只是飘着小雪,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可以错过邓梦伊的眼睛。再说了,今天中午,叶子洋不回来,邓梦伊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画画了。
邓梦伊便约罗尔杰到户外绘画这场飘雪:“罗尔杰,今天雪下得好漂亮,我们去画画吧。”
罗尔杰想了想,感觉雪会越下越小,最后也就答应了:“好吧。”
……
冬天来了,气温也会有所降低,邓梦伊和罗尔杰都要穿得严实点。邓梦伊口口声声声称自己打扮最时髦,怕是不会错了——她上身一件鼓鼓囊囊的银白色面包服,下身则是紧身的蓝色牛仔裤,上肥下瘦的她看上去娇小可爱,脚上穿的是卡其色布靴。这一眼望去,也很难从邓梦伊身上找到丝毫瑕疵。
邓梦伊转了一圈,向罗尔杰吹嘘自己的打扮得体:“罗尔杰,你看我是不是很有造型师的天赋?”
罗尔杰由上至下打量了邓梦伊全身,倒发现邓梦伊造型顺眼。他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说:“嗯,都快赶上我了。”
邓梦伊听到罗尔杰这个自夸,觉得他太不要脸了,向他吐了吐舌头,说:“略略,就你还说能赶上我了。”
罗尔杰相比之下穿得较为朴素,一件咖啡色大衣、一件黑色牛仔裤、一双白色球鞋就够抵御此刻的寒冷了。
……
邓梦伊选好了画画的最佳选址——公园凉亭,这个凉亭就是她和罗尔杰初次见面的地方。每次下雪时,雪花与阳光辉映下,会折射出闪闪发亮的光,像钻石一样,特别明亮。最重要的是这雪花都会落入那个人工湖里,到那时,那个人工湖就光彩夺目。在邓梦伊看来,那一幕浪漫极了,罗尔杰也不反对邓梦伊这个看法。
罗尔杰和邓梦伊都背了一个饱满的背包向那个公园凉亭走去,背包里理所当然放了一个折叠式画架、三两支画笔以及一些颜料了。他们的家离那个公园并不算远,所以走十几分钟的路就到了。
在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嬉嬉闹闹。罗尔杰问邓梦伊:“梦伊,我问你啊,春天里有两条虫,打一字?”
邓梦伊绞尽脑汁还是想不透:“不知道啊,来个提示呗。”
罗尔杰故作高深地说:“好阿……这个字是来形容你的。”
邓梦伊还是一头雾水,这提示跟没提有何区别,她也很好奇答案:“你也别卖关子了,直接公布答案吧。”
罗尔杰回答她:“蠢阿!”
“哦。”后知后觉,邓梦伊意识到自己被罗尔杰耍了,气得锤了锤罗尔杰的手臂,“混蛋,敢玩我。”
“哈哈,哈哈。”罗尔杰发声大笑起来。
……
他们有时候还你推我、我推你的打起来了。邓梦伊轻轻地推了罗尔杰一下,说:“你好单纯啊。”
罗尔杰也以牙还牙地推了邓梦伊一下,说:“你才单纯呢。”
邓梦伊傻笑了一阵:“呵呵,呵呵。”
然后又推了罗尔杰一下,罗尔杰不甘示弱,又推了邓梦伊一下。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