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避锋芒,等情况消停一些了,你再养精蓄锐,去跟他们扳手腕!”
“可哪怕我暂时出去避风头,这反倒会中了他们的下怀,趁我不在,他们肯定会进一步煽动人心,造我的反。”吴碧君迟疑道。
“说得好像你不避风头,他们就不会造你的反。”
宋澈冷哼道:“造反是早晚的问题,你避风头,反倒容易让他们的戒心松懈,更觉得你不足为虑,这就是叫作示敌以弱。”
“而示弱以弱只是麻痹敌人的第一步,第二步,你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准备另起炉灶吧。”
“你说了半天,到底是哪个炉灶?”
“那炉灶,在青河镇!”
“……”
……
青河镇。
经历了一场风暴,这个偏僻小镇,比起云州,更鲜明的诠释了什么叫狂风过境、满地疮痍。
当初任广成的家具厂被查封之后,青河镇另一大明星企业,许家村药材厂,也遭遇了灭顶之灾。
由于制假窝点被揭开,药材厂直接被政府接管,所有的业务全部停滞。
虽然当地政府采取了剥离非法生意、保留合法资产的处理方针,但许家的倒台,已经注定了药材厂的垮台。
假药事件,让药材厂遭遇到了致命一击,元气大伤都不足以形容,其实现在只剩一具空壳,还是千疮百孔的那种。
至于药材厂的主要员工,原先大部分都是许家村的村民,现在连村干部这些领导者都跟着许明则等人被一锅端了,一夜之间,全村人心惶惶。
群龙无首,任凭政府怎么做思想安抚工作,也基本没几个人再去药材厂上班了。
眼看着这个经济支柱几乎摇摇欲坠,以林若楠为首的镇领导更是痛心疾首。
这段日子,林若楠找遍了政府和商界一系列能找的关系,试图能引进一个新的资本财阀接手药材厂。
但稍微眼力的人,根本懒得触碰这块烫手山芋。
“正如你们现在眼前看到的,这家药材厂基本已经挽不回来了,许明则这些人,当初兴办药材厂的主要目的,什么造福乡里都是假话,说白了,只是为了给制贩假药打掩护,真实的生意其实早就不行了,要不是许家一直用非法生意的利润填补亏空,这里早就该破产了!”
厂区里,林若楠领着宋澈和吴碧君视察这一片衰败的景象,在寒冬腊月下,这里比起万物枯荣的山岭,更显萧瑟和荒芜。
“现在,政府已经派了审计,账目问题十分糟糕,加上丑闻黑点太多了,任凭我们和县领导到处化缘,也没人肯伸援手接下这烂摊子……”
说着,林若楠不由多看了眼吴碧君。
吴碧君苦笑道:“我虽然刚接受了资产,但钱没见到多少,倒是接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烂摊子,林姐姐你再想甩烂摊子给我,我只能趴在地上受着了。”
“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难处,比我还焦头烂额,先顾好你自己吧,至于这家药材厂,他的主要股东本来就是许家村村委会,现在村委会不行了,只能由我们政府出面接手……要实在不行,只能申请破产了。”林若楠无奈道。
又是破产。
这个局面,跟***公司何其相似。
甚至连后果,也可以预料到将会如出一辙!
“这么多的村民,没了收入,就不怕闹出群体事件么?”宋澈道。
“那也没办法了,青河镇的经济太薄弱了,根本没那么多的岗位留给这些普通的村民。”
林若楠道:“前两天县里刚找我过去开了会,商量着善后处理方案,其中,就是筛选出一些有一技之长的村民工人,适当安排到一些国营工厂里,而大部分的村民,只能拿到一些微不足道的遣散费。”
“现在,从县里到市里,都对药材厂的问题烦不胜烦,给予的扶持力度肯定很有限,我区区一个镇长,只能尽力而为了。”
“怎么你们总爱这么悲观,应该多看到一些积极向上的方面,这才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宋澈又在贩卖自己的歪理论。
吴碧君和林若楠听得直接一个鼻孔出气,娇嗔道:“那你这位社会主义的搬砖工,倒是赶紧给大家添砖加瓦,填补这块大漏洞啊,逞嘴皮子算什么本事。”
“急什么,搬砖肯定是要搬的,但从哪里搬也得讲究。”
宋澈道:“咱们国家前期开展社会主义大建设,砖头大多是从资本主义那儿搬来的,这一次,咱们想扭转颓势,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