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台上薛元贤眼中的狡黠和阴冷,宋澈就知道这货又要作妖了。
他被赶鸭子上架、受尽难堪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自己也干上架,帮他分担耻辱,这到底是心肠还是脑子出毛病了呢?
果不其然,薛元贤的这句话,经过翻译的口,传到黑田章的耳里,立刻引起了这位世界顶尖专家的侧目。
他也没质问究竟是何方神圣,只是目光不善的盯着薛元贤。
薛元贤可不会放过这个“祸水东引”的良机,脸上依旧是彬彬有礼的微笑,道:“这位医生,是我在东江大学医学院时的校友,名叫宋澈!”
宋澈?!
大家听到这名字,再次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现场有这么一号人物。
连主办方裴茂祥也是一怔一怔的,回顾今晚邀请的宾客中,除了黑田章,貌似就没其他医生了。
顶多是他的女儿俞红鲤,曾经在东江大学医学院念过书,现在也转行去当了法医……等等!东江大学医学院!
下一刻,当裴茂祥扭头望向角落,锁定被女儿领进来的那个小白脸,台上的薛元贤也径直将手指向了宋澈!
“学弟,是时候该你亮亮相了。”
薛元贤说得亲热,但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小鸭子,你也得被赶上架咯。”吕太也颇为幸灾乐祸。
宋澈翻了个白眼。
但眼看全场聚焦了过来,他想了想,还是坦荡荡的站起身,微笑道:“学长,我又不是鸭子,你赶我上架可是说不过去了。”
薛元贤刚满足的报复快感,只一句话就被击溃了!
这潜台词,分明是嘲讽他薛元贤才是被赶上架子的鸭子!
你才是鸭子!
你全家都是鸭子!
薛元贤心里又骂开了花,尤其听见一些宾客传出的哄笑声,更是颜面大丢。
揣着怒火,薛元贤皮笑肉不笑的道:“学弟,你不要妄自菲薄嘛,谁不知道你可是咱们学校校史上数得着的超级天才。”
“诸位别看我这学弟年轻,但他的履历可是相当惊人的,二十三岁,就已经提前完成了东江大学医学院的硕博连读!”
这席话一出,全场再次一阵喧闹和窃语。
如果这份学历是实打实的话,那称之为天才还真是一点都不为过了。
连黑田章的脸色也略微有些波动。
但一打量宋澈,他的黑脸色又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显然很不满意薛元贤居然在这个场合,将他跟一个乳臭未干的青年拿出来相提并论。
要知道,这场慈善晚宴,可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装比舞台,岂容被他人抢风头?!
更何况,他不认为在这片土地上,有什么所谓的天才医生,够资格跟他切磋!
但是,薛元贤是铁了心要把宋澈赶上架子烤了,“早在大学时,宋澈的医术就被师生们瞩目和称颂,临床上,他可以独立完成高危的心脏手术,更绝的是,他还有拥有相当不俗的中医术!”
“学中医的?”裴茂祥嘀咕了一句。
而翻译也及时的将这段话说给了黑田章。
闻言,黑田章差点忍不住再骂八嘎了。
居然把一个学中医的下三滥拿出来跟他一起讨论,这简直是对他的最大蔑视!
当即,黑田章用东瀛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那翻译也立刻跟裴茂祥说道:“裴先生,黑田先生觉得你们的行径相当无礼,他是显赫全世界的顶尖临床医生,但你们竟然拿一个刚毕业不久的青年跟他一起对比,而且还是一个学中医的,在东瀛医学界,中医跟骗子没什么区别,黑田先生此次是怀着诚意来华讲学,传授宝贵的现代医学知识,而眼前的这些事,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嘛?”
看着翻译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模样,裴茂祥也有些憋屈,想起了抗战时期的那些二鬼子汉奸。
但他还是好言说道:“黑田先生先不要动怒,这个情况,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纯粹是这个薛元贤临时起意的行径,我这就让他向您和全场宾客致歉。”
说完,薛元贤起身冲着薛元贤道:“不要胡闹,黑田先生何等的德高望重,你怎么能拿一个学中医的愣头青医生跟他比较呢,传扬出去,丢的是你们东江大学医学院的脸!”
“裴总息怒,我绝没有捣乱的意图,而是我这个学弟,确实很想跟黑田医生切磋比试一下,我只是代他转达。”
薛元贤见状也不敢再把火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