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何华正沉浸在窝里横的自得状态,听闻这些专家们也要联手针对一个刚上任的专家,不禁有些好奇。
“等会还来一个新专家?”
“对,据说刚加入省中医药学会的,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居然直接担任学会理事,你说气不气人。”
那个提议考验新专家的家伙没好气的说道,“听说是省卫生厅领导钦点的,才二十岁出头,怕又是一个来镀金的空降兵,本事没有,全靠背景。”
在华夏,这种带有官方性质的学术组织,论资排辈的风气最为浓重!
特别是中医学,往往是那些岁数最大的老中医,最受尊崇。
因此,这位二十出头、全无资历的新晋专家,一下子空降过来,直接骑到他们大部人的头上,难免“怨声载道”。
“二十出头,能懂什么啊,怕是连最基础的针灸都一窍不通,领导居然敢这么操作,真当这儿是托儿所了。”
“这种破事,你见得还少了?西医的那些学会尚且都弥漫着官僚主义,咱们这个中医药学会,差不多就是一个摆设。”
“那也不能这么埋汰我们啊,哪怕是镀金,大可以挂一个名字,走个过场,现在来这担任领导职务,不是摆明了膈应我们嘛。”
“这个小专家,我打听过,据说半年前就已经上了省厅的中医专家名册,还是一个中央来的老领导亲自点将的。”
“啧啧,要是真的,这背景就真不简单了,谁不知道中医的职称评级最容易走捷径,怕是不用两年,这小专家就该平步青云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方何华莫名的犯嘀咕。
只觉得他们形容的这小专家,自己似乎也见到过类似的。
难道是那个嘴炮专家?他貌似也是省卫生厅在册的专家!
乖乖!
要是真的是他,自己跑来股东这些中医专家,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怕什么来什么。
没等方何华出声询问,会议室的大门一推开,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男子。
前面的,自然是陆杰荣。
而后面的小白脸,专家们不认识,方何华却是化成灰都认识!
宋澈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方何华,故作诧异的道:“方台长,你怎么也在这?莫非你也是中医?”
“那个……不是,我就是刚好有些事来这办。”
方何华硬着头皮,挤出苦笑:“宋专家,你该不会是来中医药学会报道就职的吧?”
“这都被方台长提前获悉了,不愧是干媒体的,这狗鼻子比警犬都灵感。”宋澈又竖起了大拇指。
方何华的鼻子抽动了一下。
都听见宋澈骂他长了狗鼻子,奈何人家一句戏称就可以揭过,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再说,谁让他做贼心虚呢?
“你们认识?”陆杰荣惊讶道。
宋澈笑道:“最近东江电视台正在筹办一档医疗真人秀栏目,邀请我担任嘉宾,帮他们诊治一个长睡不醒的病人。”
“……”
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专家们一时间都顾不上质疑宋澈的身份了,纷纷用质疑、谴责和愤慨的目光盯着方何华。
他们这些人,迂腐是有,但不代表脑袋不会转弯。
宋澈的话,几乎就轻巧揭露了事实:宋澈就是最先诊治那个昏睡病人、并辩证出结果的某医生!
而方何华也真够龌龊卑鄙的。
都已经请了宋澈出手诊治了,或许还有了些成果,结果宋澈刚铺好了过河的桥,方何华就急不可耐的要引其他医生过桥。
他们要是真遂了方何华的心意,就是典型的摘桃子!
陆杰荣也立时看出了真相,脸色拉长,阴沉道:“方台长,你都已经请了宋专家协助你们治疗病人,又何必来我们中医药学会打秋风呢?”
“误会,都是误会。”
方何华也把肠子给悔青了,辩解道:“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本着治病至上的原则,希望能做到万无一失,而宋专家终究太过年轻,我担心不够保险,因此就想再请一些名医专家把把关。”
这自我洗地的姿势,跟立牌坊的**也没差了。
宋澈嗤笑道:“方台长,这么说,您还是急人所急、古道热肠了?”
“谈不上,无非是希望病人能妥当的早点醒过来。”方何华恬着老脸道。
“既然贵台一开始就不相信我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