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告诫道。
这个毒药,由于针对情志病、抑郁症的特性,现在被省公安厅暂时命名为【解忧药】。
一睡解忧嘛。
这种相对和谐的名字,也不会过份引起人们的恐慌情绪。
俞红鲤闻言,就板着脸责怪母亲:“妈,医生的话,你总得听了吧,可别再胡思乱想、愁眉苦脸了。”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俞妈妈挤出几分微笑,感叹道:“说来也奇怪,当你们说我已经睡了一两年,我都不敢相信。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境,有时候会梦到一些开心的事,但开心没多久,又来了噩梦,周而复始,太累了。”
宋澈暗暗留心。
做噩梦的根源,还是由于肝气郁结导致的。
而偶尔能梦到一些开心的事情,想必还是【解忧药】的效力作祟,不断压制着情志病的蔓延恶化。
因此,在这个层面上,依旧很难说【解忧药】就是害命的毒药!
但是宋澈始终认为,要治疗情志病、抑郁症这些精神疾病,最终还是需要正面面对,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姐,那你最后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对面的俞鸿啸忽然问道。
俞妈妈苦笑道:“我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先是觉得身体温温热热的,接着一盆凉水浇下来,忽冷忽热,憋得慌,就想摆脱这种难受的感觉,正好当时似乎有人在旁边提醒我天亮了,我下意识就觉得是该醒了,然后……我就真醒了。”
“真神了!”
俞鸿啸忍不住朝着宋澈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又不无遗憾的道:“可惜啊,如果一开始就找你,后面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糟心事,我姐和红鲤一家,现在也不该是这局面。”
其实,一开始谁能想到,服用的毒药居然如此诡异,还得用中医的法子根治。
可纵然他们想到找中医,可这年头,国内的西医专家一抓一大把,但货真价实的高明中医,用公安厅的户籍系统都查不到。
就说那位号称东江省中医药泰山北斗的詹老,充其量,就是一个纸上谈兵、倚老卖老的庸医。
那天被连续打脸之后,詹老羞愤而去,此后就一直病休告假,把省中医药学会的大权都委托给了陆杰荣。
这还没完。
东江电视台这一周都在加班加点的剪辑节目带子,如果真把当时诊治的全程经过播出去,詹老一世英名就铁定要付之东流了。
这不,这一周,詹老到处托人情,想把自己在节目中的丑态给和谐了。
宋澈则懒得在意这个老顽固的颜面了。
他已经顺利入职了中医药学会。
“宋澈,借一步说话。”俞鸿啸指了指屋里。
宋澈就跟他进了屋里客厅,还没谈正事,俞鸿啸就先给宋澈来了一个鞠躬,道:“这是我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向你道谢。”
“俞厅长,您这又是何必呢。”
宋澈虚托了一下俞鸿啸,“追根究底,我们无非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我还指望借着这个病例,再炒作出名一把。”
“这也是我想委托你的第一件事。”俞鸿啸道:“我已经跟电视台的方何华联系过了,节目可以播出,但必须匿掉红鲤母女的身份信息,最好把人打上马赛克,希望你能体谅。”
宋澈没多想,就道:“我理解的。”
保护病人的隐私本就很正常。
而且俞妈妈现在恢复的不错,但心病的治疗仍得小心谨慎。
一旦节目播出,引起舆论关注,甚至家丑外扬,必将让俞妈妈感受到压力。
“对了,那裴茂祥……”宋澈试探问了句。
“暂时还没告诉我姐,她还是太重感情,怕是见不得那人渣遭罪。”俞鸿啸没好气道。
裴茂祥中风之后,现在一直躺在附一医治疗,基本已经确诊为偏瘫了。
“而且,通过对方媛媛的审讯,我们专案组现在已经掌握到线索,发现裴茂祥之前和许步前合作过一些医疗项目,其中有几个疑点重重,利益输送也很诡异,我怀疑这里面牵涉到了药神!”俞鸿啸冷不丁的抛出了一枚重磅**。
宋澈心里一动。
这一点,他也早就怀疑了。
方媛媛是受药神操控潜伏在裴茂祥身边的。
从之前郭常纲的案例,药神恐怕早已将爪子伸进了裴茂祥的产业中。
而许步前作为药神的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