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鎏金门,房间里面的陈设装饰同样奢华无比、富丽堂皇,摆设的家具和工艺品,无不是精工打造的。
甚至一些桌椅家私还镶刻着纯金和钻石,连墙面的边缘都是用的玉石!
可以说,这可能是全世界最豪华的总统府邸,没有之一!
此刻,里面的阵势倒没想象中的隆重。
只有几个同样阿拉伯服饰的男子站成一排,神态恭敬的对着幕帘方向。
在真丝编织的幕帘后,隐约有一张躺椅,上面正躺着人。
至于躺的是谁,想来不用揣测了。
总统的跟班拉希德把人领导房间中央之后,就走到幕帘的前面,行了一个格外隆重庄重的礼节,恭声用阿拉伯语说了一通。
半响后,幕帘后才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应。
只听到这个声音,宋澈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一下。
乍一听,透露着中气不足。
但按照中医的分析,这已经是生机衰败的征兆了!
这么大的岁数,又经历了连续的病痛折磨,身体机能必然会出现断崖式的崩塌。
一般青壮年,连续拉肚子几天就得倒下,而这位老总统,却已经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半年!
“两位医生,总统大人在诊断前,想先提醒几点事项。”拉希德转过身说道。
总统才说了几个字,就能囊括“几点事项”这么大的信息量,显然这是一早就制订好的。
不过,拉希德没有继续说,而是将话语权交给了现场唯一一名身穿通俗服装的男子。
他站出来,自我介绍道:“两位,我是总统大人的私人医生,卢克曼。”
“卢克博士,果然是你!”
金宰亨往前一步,脸上堆起客气的笑容,道:“我早很久以前就听闻过卢克曼博士的名声了,几次都曾想去美国拜访您的,但据说您经常世界各地出诊,我一直深感遗憾,没想到今天有幸能在这里预见您。”
卢克曼只是矜持的笑了笑,却没有半点寒暄的意思。
而且,包括卢克曼,乃至拉希德等吃瓜群众,眼中都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几分轻蔑。
宋澈看在眼里,暗暗窃笑。
别看金宰亨平日拽得二五八万的,跟众多思密达一向以宇宙中心自居,但他们的骨子里,仍是“欺软怕硬”。
特别是对上美国爸爸等西方世界的强者,他们往往就会“患上软骨病”,骨子里大多会有一种膜拜仰视的情结。
像上次在东江大学,当金宰亨碰到瑞辉制药的首席执行官艾莫尔,就是典型的奴才见到主子,连鼻孔都不敢多往上抬高一点。
平时这样就算了,偏偏在这种场合下,金宰亨不自觉的表现出低人一等的谄媚姿态,难免就得遭人轻视了!
要知道,卢克曼博士既然是哈法利总统的私人医生,那就代表总统的病,连卢克曼先生都束手无策,才不得已求助中医。
这时候,无论最后有没有把握治好总统,气势上就得先稳住了,最起码不能搞得自轻自贱、落了下乘。
不过,也难怪金宰亨会失态,毕竟这位卢克曼,在美国乃至世界医学领域,都是一个超然的存在。
论医术实力,他的地位和黑田章类似,都属于世界排名前茅的权威级领袖,尤其在肛肠领域。
但是,他却远比黑田章有名得多,因为他很会挑病人,诊金也是世界排名前茅的存在。
据说,一次普通的出诊,他的开价就是以十万美金起步!
偶尔也有免费的,比如给英国女王的出诊服务。
但这也给卢克曼带来了巨大的名声。
可以说,这是一位各国政要富豪们的御用金牌医生。
眼下,不差钱的石油爹请他来治疗,也在情理之中。
正因为有超然的地位,卢克曼对金宰亨这位韩医教父,完全是不屑一顾。
不过,当留意到不卑不亢的宋澈,卢克曼的眼神定格了一会,道:“你就是在南非的那个华夏中医?”
宋澈点头微笑:“看来卢克博士对南非那边的局势也挺关心的。”
卢克曼径直摇头:“我更关注你研发出的那个凉茶药,因为你的这个发明,导致我的朋友损失了几十亿。”
“what?”
宋澈摊手苦笑。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但卢克曼没有当场解释缘由,让开身子,示意着里面的哈法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