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黝黑的脸庞泛起笑容,很热情的道:“林大夫,快请里面坐。”
“张叔就别客套了,我们是来找张老太爷的。”玲姐说着,绕过柜台往里面走。
“堂叔还在楼上跟人谈事,我先让人通报一下,你们稍等。”
张叔就扭头跟那个司机小伙子道:“小炎,你上去知会一声。”
“好咧。”司机小伙子很麻利的走进店铺后堂,接着,就传来了踩楼梯的声响。
“林大夫,你们还是先喝杯茶等等吧,堂叔可能还要一会才有空。”
张叔抬手示意了一下后堂里的那张八仙桌。
“可以,但您也不用招待了,先忙您的去吧。”
玲姐说得娇声娇气、温文尔雅,但配合那一张如菊花绽放的大盘脸笑容,实在让人有些心慌慌。
张叔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不了这种声音和容貌的强烈反差,干笑了一声,就任由玲姐等人自便了。
只是,他让开路的时候,趁着错身的间隙,特别观察了一下宋澈和朱邪两张生面孔。
当走进全木质结构的后堂,宋澈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正首主位两侧的那幅对联:
“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在异国他乡,看到这些传统的事物,总是有些亲近感的。
但是,宋澈的心绪却一直保持着谨慎。
直觉告诉他,这个金铺非同寻常……
落座后,玲姐很熟络的拿起保温壶倒了三杯凉白开,唯独缺了朱邪的那一份:“做跟班,就要有跟班的觉悟。”
朱邪当然知道玲姐这么针对自己,是由于替Lisa抱不平,也懒得较劲,而是煞有介事的打量着这张八仙桌,啧啧道:“上等的金丝楠木雕出来的,看年份,怕是比我们四个人加起来都要大。”
“你还懂这些的?”宋澈好奇道。
“哥们家里祖传就是干这个的,之前我爷爷就在京城潘家园旧货市场倒腾古玩,我跟着耳濡目染了一些。”朱邪颇为自豪的回道。
宋澈顿时想起了朱邪的履历背景。
这家伙是个老京城土着,家里在京城也有些底蕴,
但后来家道中落、双亲离世,他就一个人跑去欧洲投奔亲人了。
“人家好歹是曼谷唐人街首富,有这些古件也不稀奇。”玲姐道。
“你的这个主顾,到底多有钱?”一提到钱的事,朱邪的兴致就浓了。
“这么说吧,这一条街的房屋地契,都是归楼上的这位张老太爷。”玲姐指了指楼上,道:“平时街坊们都管他叫包租公。”
唔……确实很有钱!
趁着无事,玲姐干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这位包租公的情况大概讲述了一下。
包租公张老太爷,真名张祥生,传闻他的父母是在上世纪内战时,从潮汕逃到曼谷的。
和许多在泰国的老一辈华人一样,张祥生的父母相当勤劳耐苦,通过挖锡矿,很快在当地站稳脚跟。
张祥生出生后,靠着机灵聪慧,开设了属于自己的金铺,就是现在这家祥生金铺,并攒到了第一桶金。
靠着这一桶金,张祥生大肆买地置业,很快在唐人街里拥有了一大片的不动产。
但他没有满足,从唐人街走出去,继续搞房地产、挖金矿、搞药材,
最终成就了曼谷唐人街首富的名号。
事实上,他的财富,在泰国也是前十的存在!
“都这么有钱了,还窝在这里呢?”朱邪纳闷道。
“老一辈的有钱人,大多这种路数。”玲姐笑道:“在外面叱咤风云了几十年,岁数大了,难免会思乡恋家,按他老人家的话说,只有待在这个发迹的店铺里,他的心才能踏实。否则以他老人家的身价,根本没必要再花心思经营这种老字号。”
“是这个理。”朱邪作为在外混迹了十年的游子,也引起了共鸣。
但他此刻更关注的还是钱这东西:“那你这么执着的要完成这件任务,想必这老首富的报酬也相当丰厚吧?”
“一般般吧,就是一个金矿的十年开采权。”玲姐轻描淡写的道。
朱邪震惊咋舌:“看您这姿态,还视钱财如粪土呢?”
“小迪迪,你怎么不问问这任务有多难搞喔?”玲姐翻了个白眼。
能给出一个金矿十年开采权的报酬,又能把玲姐耗在这里大半年,可见这个任务确实相当棘手!
“他是得了什么病?”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