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议员的表情,瞬间化作了一道彩虹。
从白转红又转青又又转紫又又又转黑。
到最后,定格成了……一种五彩缤纷的颜色。
如果不是身份缘故,恐怕卢议员就得冲上台跟宋澈撕逼去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宋澈搞出这种诡异离谱的把戏,居然还公然将矛头指向了他,声称他就是祸国的妖孽!
这个韩国公敌真不是白叫的!
“卢议员,别着急生气,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开枪爆我的头。”宋澈很自觉的打圆场道。
卢议员阴沉着脸,道:“宋医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更不应该拿我开玩笑!”
“我知道,你是首尔的议员嘛,代表着韩国公民,我冒犯你,等于是冒犯了大韩民国的公民。”宋澈又显得善解人意了。
“你既然知道,就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卢议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能给自己说的话担负起责任,我会找你们的驻韩领事馆讨一个说法的。”
“说法这东西,我有很多,保证起码有一个能令你满意。”宋澈振振有词的道:“首先,我施法之后,金针指向你,这可不是我强行把金针扭过去的吧?”
“……”
这也是大家最好奇的。
金针在没有受到外力干扰的情况下,
怎么就凭空的自然弯曲,还好巧不巧的指向了卢议员。
“为什么这金针不指别人,独独指向了卢议员,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宋澈补充道。
这句话,就好像你挨了同学的欺负,老师却问为什么人家只打你不打其他人呢?
一时间,宋澈在卢议员的眼中,更显得面目可憎!
“其次,我并不说青瓦台的那些前任总统们,是因为单独某个妖孽在作祟,而是由于有太多的妖孽作祟了,导致大韩民国不是很太平。”宋澈很诚恳的对卢议员道:“还请你不要对号入座。”
卢议员咬牙切齿道:“你的意思,还不是说我是大韩民国的祸乱根源之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啊,我只是太关切大韩民国了,我由衷的希望这个国家能够风调雨顺、蒸蒸日上。”宋澈理直气也壮。
这句话,又好像你挨了欺负,那人却说打你骂你是为你好。
太欠揍太无耻太卑鄙了!
这时,池东旭忽然开口道:“单凭这样子,你就说卢议员的人格有问题,是不是太草率了,这一点根据都没有。”
“池厅长,这世上每天发生的很多事,往往都是没有根据的,但就是明明白白的存在着。”宋澈道:“比如我给金浩俊先生做的开颅手术,一般人都认为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我就是做到了。”
“……”
池东旭也噎住了。
无论他和卢议员的关系有多微妙,
但此刻都达成了一个共识:这祸害真的好欠揍!
“好人和坏人,都不会在脸上写字,就说上一位总统,她当选的时候,大家觉得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宋澈缓缓道:“这世上,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通过医学可以很直观的看出身体好坏,但人心好坏却根本检测不出来,我跟随我爷爷学医的时候,他老人家就说过,这世上最难治的,是坏掉的人心!”
这句话还是很中肯很有哲理的。
在座的,特别是医学生们,很多都默默的认同了。
“想要治坏掉的人心,只有光明和正义,以及法律。”宋澈振声道:“但问题就来了,你怎么能判断一个人的心肠是好是坏呢?”
“这也是我这些年一直钻研的问题,好在,此次遇见那位风水界的高人祁大师,他教授了我两个法子,其中一个就是你们看到的。”
“另一个嘛……”
宋澈忽然一顿,饶有兴致的看着卢议员:“如果第二个法子,检测的结果还是一样,那又该怎么说?”
“那得先看你的这个法子到底有没有依据!”卢议员压根不信这些乱神怪力。
可是,他的眼中,逐渐流露出一丝紧张和忐忑。
而且,祁大师这两年,在首尔的上层圈子里确实很有些名望,备受包括金成勋在内的权贵大佬们推崇。
现在宋澈搬出祁大师给他的“妖术”站台,如果不能给予有力的抨击和澄清,卢议员在首尔的名声怕是也得有影响。
“那好,接下来,是时候该让大家见证另一个奇迹了!”宋澈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