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龟苓堂没有碧莲,那宋澈干脆就送他们一点碧莲。
什么有心无力,什么专注经营,统统都是借口!
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治病救人、救死扶伤都是很次要的,他们只想着如何将医圣传承变现牟利。
至于衣钵有没有被腐化,他们才懒得在意,只要能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优越生活的腐化就行了。
只要每天能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无数先辈呕心研制出的药方子,都可以拿来当配菜使!
在他们看来,一切利字当先,医道上的其他精神传承,都得为之让路!
被宋澈的灵魂拷问三连击之后,龟苓堂的族人全都沉浸在出离的愤怒中!
“黄口小儿!怎敢如此猖狂!当我龟苓堂是菜市场嘛!”
没等吴元山和吴兴荣父子发作,那个最初呵斥宋澈的月色长袍中年人拍响了茶几,震得茶几上的茶碗盖都蹦翻了。
他目光如刀的瞪着宋澈,忿然道:“我们念你是一脉同门,请你过来商议大事,你不仅喧宾夺主,居然还肆意羞辱我们这些前辈,你眼里还有龟苓堂、还有医圣门吗?”
“说这话也不嫌脸红!”宋澈嗤笑一声,道:“你现在居然还能涎着脸说大家是一脉同门,还敢打着医圣门的招牌给我扣帽子。那我再敢问一句,当年国家蒙难,罗汉堂的人挺身而出,你们龟苓堂在做什么?在想着如何明哲保身,还是想着如何趁人之危?!”
“如果今天坐在我面前的是罗汉堂的后人,我都会诚心诚意的作揖行礼,可就你们这种货色,也配?!”
宋澈骂得愈发起劲了,根本不打算留丁点的人情面子。
反正大家都是两路人,又不欠人家什么,何必装孙子?
而且,他是真的生气了。
一来,他是替小蛮乃至罗汉堂的先辈们抱不平。
这群毫无良心廉耻、毫无医德信仰的奸邪小人,
没有把他们写进史书定义为汉奸卖国贼都算是便宜了他们!
再则,枉费龟苓堂是医圣门的分支传承,现在吴元山靠着祖上的传承和名声,混上中医公会的话事人,却是尸位素餐,只顾着到处开店铺、卖药茶,赚得盆满钵满,却背弃了祖宗和先辈的医道理念,没有责任没有使命没有荣誉感,简直是不忠不义不孝!
无能不是罪过。
如果吴元山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学医天赋只能从商,宋澈也不会计较什么。
但你吴元山都特么无能了,还非要当这个中医公会的话事人,是几个意思?
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纯粹是把医道当作了买卖!
“姓宋的,你有完没完,别以为你在外面闯出点名气,就可以站在这指着我们的鼻子教训!”长袍男子霍然站起来,反手指着宋澈的鼻子叫骂:“全世界就你最慈悲为怀!最无私有德!但仁义道德不是耍几句嘴皮子就行的,漂亮话谁都会说,但在这个世道,你还觉得医圣门的教诲是金科玉律啊?”
“就是没有我们龟苓堂,还有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药堂,卖各种狗屁倒灶的劣药,起码我们还是按照祖上传下的药方子在做产品,赚的钱都是合理合法的。你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教训我们,莫非还想效仿岐伯当救世主啊?!”
宋澈只是淡淡的道:“我从未想过当救世主,只想当一个正经的医者,恪守底线去做人救人。所以最后敢问你们一句,就这么低的觉悟,你们做得到吗?”
长袍男子顿时语塞,眼看辩不过伶牙俐齿的宋大炮,索性就下逐客令了:“滚!滚出去!就当我们请了一个瘟神!”
“不用你赶人,我也早受不了这满屋子的腐烂味了。”宋澈还装作恶心的扇了扇鼻口,暗讽他们龟苓堂都是些死气沉沉的老王八!
“且慢。”
就在这时,一直脸色难堪的吴元山忽然开口了:“虽然是同门,但大家之前素不相识,可能之间存在些误解,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吧。”
一看吴元山似乎有留人的意思,长袍男子忙道:“大哥,你对这小崽子难道还心存什么指望吗?是指望他协助我们抵制那些巫医?”
“我还是那句话,他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奸猾小儿,龙源山他们来了,这小子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你只管放心,有我在,绝对能维护龟苓堂的周全!”
吴元山看了他一眼,苦笑道:“阿奇,你也说那些巫医企图不轨,今天我们请宋派主过来,本来就是要共商大计、一致对外,现在先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