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一看沐春风被宋澈气得当场喷血,那三个跟班连忙上去搀扶关怀。
“……我没事。”
沐春风将血水统统喷完,勉强回了一口气,一边摆摆手,一边用艰涩沙哑的声音说道:“快给我黄金参。”
“连一直塑造的伟光正形象都丢光了,到这时候还装什么牌面。”宋澈还在使劲的落井下石,巴不得趁他病要他命。
沐春风抬起眼,用无限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宋澈,随即一把接过跟班递来的黄金参,张口咬了参须一小块,细细咀嚼后吞咽下肚。
紧接着,沐春风又往自己的胸口点了几个穴道,那张铁青透绿的脸色才稍稍平缓,却仍弥漫着死一样的惨白!
“我现在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没投毒,最起码,我无心谋害霍景文!”沐春风义正词严的道。
这老匹夫喷了一口血,脑回路似乎也通畅了一些,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掉进了一口坑里,更没希望争得过宋澈的巧舌如簧,干脆咬定了自己是清白的!
说白了,就是霍景文和宋澈之前的那一套,摆出一副“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的态度。
“你说我下毒,敢问我有什么理由要害霍先生,我和霍先生可是相交莫逆、一荣俱荣的!”沐春风情急之下,几乎将自己暗中和霍景文勾结的内幕给抖出来了。
那着急又无奈的小表情,差点就该学无间道某经典剧情一样,站在楼顶说我是好人了。
但宋澈根本不吃这一套,很冷酷的道:“那又如何,谁会信呢。”
说着,宋澈指了指吴元山和吴元奇兄弟,又指了指赵慧珊。
结果他们都保持了缄默。
虽然他们也猜测沐春风大概率是无辜的,但现在铁一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了。
霍景文确实是中毒了,桌上的食物没毒,那么唯独中毒的来源,无疑是沐春风喂给“霍大郎”的药。
“我也想搞清楚这件事,这只连翘杯我一直保管得很好,加之材质特殊,根本不应该会产生铜绿剧毒!”沐春风气急败坏的道。
话刚说完,沐春风陡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深邃的盯着宋澈。
宋澈道:“你该不会又想甩锅给我吧,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暗中操控你犯罪。”
沐春风并不打算甩锅给宋澈,思绪急转了几下,他的目光终于一定,猛然扭头盯上了那三个跟班!
“之前连翘杯是谁来保管的?”沐春风阴恻恻的道。
“师父,我们没有……”那三个跟班就意识到沐春风怀疑出了内鬼,忙不迭的辩解道。
“是谁保管的!”沐春风的嗓门陡然拔高了几度,含着滔天的怨气质问道。
他的目光从这三个跟班的身上一个个掠过去,最终锁定了其中一个———赫然是给龙婆婆送地精的地精男!
“连翘杯之前一直是由你来保管的吧!”沐春风沉声道,越到后面,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并且,他这句质问,明显是带着肯定的口吻!
而地精男的面孔一绷,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你现在不承认也没事,这事,肯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的。”沐春风将满腔的愤慨宣泄了出去,指示另两个跟班,“你们立刻去查查他这半年来的通话记录、银行记录以及出行记录!”
那两个跟班期期艾艾的答应了下来。
正要分头行事,那个地精男忽然一咬牙,拔腿就往外面冲刺去了!
这摆明了是做贼心虚!
“以为我现在内伤奈何不了你嘛!”沐春风冷哼一声,两只手掌一翻,从两边袖子里分别滚出来两颗铁球。
他轻轻一喝,将两颗铁球精准的砸中了地精男的后背!
地精男被砸翻跌倒在地。
沐春风的另两个跟班正要冲上去制服这个二五仔,
谁知地精男顺势在地上翻滚了一下,麻利的半蹲起来,并且从裤脚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都站住!”
地精男大声警告,最终将枪口对准了沐春风。
“你、你这畜生,居然背叛师门、欺师灭祖!”沐春风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再次绿了:“是你在连翘杯里做了手脚,是你要谋害霍景文,也是你要嫁祸给我!”
地精男无奈道:“对不起,师父,我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