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你在城堡里那么的张狂,怎么这一会就跟惊弓之鸟似的,亡魂丧胆的连夜跑路了。”
龙青青也扭过头,不无好奇的问道。
这也是车内许多人的困惑。
自打来了澳港,无论面临多棘手的难题还是多牛比的对手,宋澈始终举重若轻,愣是在绝对的窘境中逆转取胜,将一个个麻烦和对手全数摆平,可谓专治各种不服。
现在宋澈已经执掌了中医公会,又获得了包括霍家、赵家等顶级权贵豪门的支持,按理说几乎可以在澳港肆无忌惮的浪了,根本没道理在绝对的顺境中仓皇逃离澳港。
“正所谓先天下之乐而乐、先天下之忧而忧……”
宋澈正想来了一段荡气回肠的豪言来挽救此刻的窘迫形象,龙源妮就很不客气的道:“欺负我们念书少吧,说点人话!”
宋澈很不爽的睨了眼这泼辣的苗妹子,心想要不是现在搭你的顺风车,就该像欺负你哥一样把你欺负得死去活来了。
“越是危难的时刻越要保持镇定,相反的,越是平静的局面,则更需要保持警惕。”宋澈适当的用人话解释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时候,正是暗流涌动的时候么?”
大家聆听之后,悉心一想,由龙青青率先猜到了答案,“你是觉得沐春风不会善罢甘休,会趁着你因胜利而麻痹的时候,冷不丁的反咬你一口?”
“何止是咬一口,不狠狠捅我几刀子,他连心头恨都消不了。”宋澈苦笑道。
“他怎么敢?这里可是太平山,而且你又得到了赵家和霍家的青睐,除非他不想再在澳港混了。”龙源妮质疑道。
“他当然不敢明着得罪赵家和霍家了,但背地里搞一些小动作还是有底气的。”
宋澈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个稍微舒适的位置,不理会尚珂和小蛮的幽怨神情,嘴上继续侃侃而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今晚不止毁了他伟光正的君子形象,连中医公会的权柄都给我一并收走了,甚至以后还得被我长期拿住把柄要挟,换做是你们,咽得下这口怨气么?”
“咽不下。”这一次,龙源山小宝宝选择不再沉默,将内心的苦楚倾诉了出来。
作为宋澈的第N个苦主,龙源山和苦主前辈们一样,恨不得将这坑货给大卸八块。
只是爱和责任让他克制住了这个冲动。
不过沐春风就不讲究这些了,他对宋澈的恨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岂会坐视宋澈在澳港浪里个浪、再拍拍屁股离开澳港。
“最重要的还是利字。”宋澈对龙源山的幽怨也视若无睹,补充道:“我用计把沐春风排挤出第一队伍,让他丧失了追寻龙骨和岐伯秘术的主动权,他和他背后的那些人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这个分析,大家深以为然。
除了沐春风本人,沐春风的背后还有许多的利益同盟,他们同样渴望延寿长生,这都会驱使沐春风不惜代价去扭转不利局势。
说到这里,一个人陡然浮现在了车内许多人的脑海里:仇经堂!
“今晚的晚宴,仇经堂都没出现,对卜占寻物也是不闻不问,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宋澈通过车后玻璃望着山路周围的幽深夜色,幽幽地道:“依我看,这位前社团坐馆正在磨刀霍霍的等羊羔入虎口,即便我们躲在城堡里不出来,等夜深人静了,他也会派人潜入城堡大开杀戒,比如说制造一场意外火灾……”
闻言,大家面面相觑了一阵,尽皆心头骇然。
如此看来,刚刚如果宋澈等人逗留在城堡里过夜,反倒是危机重重了。
唯独龙源妮不以为然,还撇嘴咕哝道:“切!你居然还有脸把自己比作羊羔,你考虑过老虎的感受吗?”
“……”
……
太平山脚下,一辆劳斯莱斯正在停在道路边上。
车内,仇经堂抽着雪茄吞云吐雾,饶是烟气熏人,他都没有打开车窗。
仇胜不知道是太呛鼻了,还是心事重重,主动提议道:“daddy,要不然还是让我一起去守着堵路吧,我戴上口罩没人认得出来。”
“我一直让你收收心,你怎么还是这么重的杀气。”仇经堂瞪了一眼儿子。
仇胜一缩脖子,却又想到什么,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想出一口气,把那小白脸砍成肉泥,再丢进港湾里喂鱼!”
“傻小子,满脑子就知道砍砍杀杀,说了多少次了,澳港回归了,我们也要洗白上岸了,不能再搞社团江湖那一套了。”仇经堂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