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息的功夫,真的睡着了。
看着三个闺女,白柳氏笑着流下眼泪。
只要能护住自己的孩子,即便真的要和离,她也绝不退缩!
白三树并不知道他今日的举动,让白柳氏何等的心寒,住在西屋的他躺在咯人的旧褥子上,脑海里不断闪现往日的片段。
白老太对三房的打骂,对大房、二房的好。
大房一家穿着细棉布,戴着银饰,两个儿子在镇上念书,每次年节回家,都指使三房的孩子干活,稍不顺心就告状,以白老太不问是非的打三房的孩子一顿告终。
就连二房只生了一个闺女的白齐氏,白老太也是和颜悦色的,从不让她干活,月子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白三树不是看不到白老太的偏心,只是一直以为是他不够好,所以三房才不得白老太的眼,他便不停歇的干活、打猎,一文钱私房不攒的都交给白老太。
就算分家的时候,白老太那么偏心,白三树也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娘是有苦衷的。
可分家之后的种种事,让白三树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娘啊,您到底要儿子咋做才能满意?真的像是二丫头说的那样,非得要把三房逼到绝路上吗?”白三树闷声的问着,两行热泪夺眶而下。
这一夜,三房注定没人能好眠,而白三树则是成为全家冷待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