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人居多。
白老太来镇上,特意穿了八成新的细棉布衣裳,头上戴了两根银簪子,手腕上也大银镯子。
可白灵父女,衣服上的补丁已经摞满了,洗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脚上穿的是草鞋,一看便知道是穷苦人家。
“奶,求您放过三房吧!我们也是爷的血脉,爷临终的时候还嘱咐奶,做长辈的不要太偏心,真的看不上三房就分出去,大不了从此断了往来。难道奶都不记得了吗?您总不能让爷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吧?”
白灵咚的跪在地上,朝着白老太叩了个响头,额头都撞红了。
“我娘还病着,家里就一亩地和三间漏风的茅草房。奶要是再逼着我爹给银钱,我们一家人还咋挨得过这个冬天啊!”
白灵一抽一抽的哭着,无望的眼神看的不少妇人心酸不已。
若是白灵身边放个缺口的碗,不定多少人会慷慨解囊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三树,突然想起白灵之前说要分家的话,也记起来白柳氏和另外几个孩子的态度,顿时后背一凉。
“娘!”白三树红着眼眶,也朝白老太跪了下去,“儿子不孝,没能耐赚银子给娘花用。儿子就是个没本事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儿都饿死冻死,不能再偷卖几个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去采挖的草药给娘了,娘就……原谅儿子吧!”
白三树重重叩首,响声让听的人都替他疼。
白灵心中虽然有气,可她一日不离开三房,白柳氏一日不与白三树和离,他们便是一家人,必须一致对外。
跪着挪到白三树身边,白灵泪眼朦胧的哭道:“爹你这是做啥?你的腿摔断了才不到半年,连副膏药都没用过,万一再伤了可咋办?”
白三树抹了一把眼泪,愧疚道:“二丫,是爹对不起你们娘几个。养家的事都让你们姐妹几个担着,我的四丫今年才八岁,就要进山去采药了。要是遇到野兽,她连爬树都不会……爹错了,爹这是在逼着你们去死。这么多年,爹没让你们吃过一顿饱饭,没给你们添过一件新衣裳,都是爹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