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氏花了银子打通关系,带着买来的酒菜看白大树。
纵然手里的积蓄花的差不多,连镇上的宅子也卖了,甚至两个儿子的前程也毁了,可白元氏还是惦记着白大树,怕他在牢里过的不好,更怕白大树若不能活着出去,他们孤儿寡母的没了生路。
“相公,这是伤药,你急着涂抹了。”看着白大树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白元氏擦擦眼泪,将药瓶递过去,细说着家里的事,“二房已经分家另起灶了,娘要把家里的地收回来,说是明年让咱们自己种……”
“族里说是让咱们家打扫祠堂一年,不会再有其他处罚。就是村里人都不待见咱们,两个儿子连门都不敢出,怕人说长道短的。我去找过爹了,他会托人打点一下,让你在牢里少吃点苦头。”
白大树听着,却是一句话也不接。
洪泉等人被判刑的事,白大树都知晓,而他为什么会坐一年牢,也因狱卒聊天而猜到和三房有关。
“娘子,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白大树阴沉的开口,怕被人听见,便趴在栏杆处低语。
白元氏仔细的听着,眼中闪过恨意,最后重重的点头。
“相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绝不会让你白白吃了苦头!”白元氏咬牙交代白大树好好照顾自己,带着恨意离去,却不想白大树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辜。
虽然百福县因为救济灾民得当,并未出现乱子,可市价到底是高了起来。
北方的天尽了冬月,大自然便给人们准备了天然的冰箱,不论什么东西放在外头,都不用担心会坏了。
段玉郎在过来谈新合约之际,顺带着给白家拉了不少的肉食过来,宰杀过白条猪和鸡鸭等就拉了好几车。
虽然这些东西太接地气,很不适合段玉郎的身份,可却是实在的很。
“丫头,你和我说句实话,花了这么多银子救济灾民,你就没有啥想法?”段玉郎既然来了,自是要休息一两日再走,趁着和白灵单独谈话的时候,问出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