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平稳了很多。
王十铜见状，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将王千金轻轻放回床上，王十铜转头望向“风凡尘”，语气诚恳地说道：“多谢，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风凡尘”微微弯了下腰，回道：“前辈言重了，我跟王公子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当然要伸出援手。”
“呵！”
王十铜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接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风凡尘”，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现在真的对你的身份有点好奇了。”
说罢，大手一挥，肯定地说道，“知道那句话，还能拿出药剂师协会会长特制的解毒剂，你绝对不是凌家的人！”
“风凡尘”面带笑意地问道：“前辈不相信我是凌家的人，那我自然也没有办法，只要能相信我对王公子和前辈你并无恶意就行了。”
王十铜双眼微眯，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果你真是老夫认为的那个人的话，我自然是愿意信任你的。”
“风凡尘”略显好奇地问道：“那如果我不是前辈心中认为的那个人呢？”
“你这是亲口承认自己不是风凡尘了么？”
王十铜闻言，严肃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反问道，“而且，你怎么知道老夫认为的那个人是谁？还是说你就是那个人？”
身为裁决院首座，当然不可能是无脑之辈，单是一番简单的话术，便戳穿了“风凡尘”的伪装，径直指向了对方的真正面目！
“......”
“风凡尘”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愧是裁决院首座，晚辈佩服！”
王十铜见“风凡尘”终于承认了，心中不由又放下几分防备，笑着问道：“那么现在，你能告诉老夫你是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人了吗？”
“风凡尘”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神色，摇了摇头道：“晚辈并不知道前辈认为我是什么人，但我可以肯定，不管前辈心中认为我是什么人，晚辈都绝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
“不想承认么？”
王十铜饶有深意地看了“风凡尘”一眼，随即洒脱地笑了笑，说道，“看在你救了千金的份上，既然你想继续顶着‘风凡尘’这个身份行动，那老夫也不勉强你了。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个水货为什么让你来找我，我想这总应该能说吧？”
“这是当然。”
“风凡尘”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十铜，问道，“不知道前辈对于凤九天这个人，有什么了解？”
“凤九天？”
王十铜的眼神瞬间凝重了起来，面色阴沉地扫了“风凡尘”一眼，沉声回道，“不过是一个久远前的名字而已，关于这个名字的事情，老夫早就已经淡忘了。
“风凡尘”见王十铜面色不豫，只好摇了摇头，继续道：“前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不如晚辈换一个怎么样？”
“......”
“风凡尘”见对方沉默以对，不在意地笑了笑，开口道：“凌寒武，前辈应该知道吧？她曾经说过一句话......”
“超能也许是神明给予人类最后的仁慈，但是人类才是自己真正的神明。”
王十铜似乎早就知道了对方要说什么，沉声打断道。
“不错，就是这句话。”
“风凡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生气，一脸微笑地望着神情严肃的王十铜，说道，“即使是过了一万多年，凌寒武当初说的这句话依旧流传在人类当中。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句被当成寒武校训的话，而且都对这句话有着自己的理解。
只是，不知道前辈对这句话有什么样的见解？”
顿了顿，接着问道，“是把这句话当成了自强不息的劝诫？还是认为这是在警告超能者不能因为力量迷失自我？
又或者，是对人人如龙、人人成神的美好展望？”
轰！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自王十铜身上升起，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了起来，让人难以呼吸。
王十铜冷冷地问道：“你在怀疑老夫？这就是那个家伙让你过来找我的目的么？”
“风凡尘”淡淡地回道：“晚辈确实怀疑前辈，但却没有要试探你的意思。
因为在实力不够，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试探是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