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箭羽肆虐的时候,盾牌兵们在各自百夫长的组织下,盾列成幕喊着号子前进,隔绝一切敌方的箭矢,将自己所保护的人送到城墙豁口处。
“杀--”
藏在盾牌后面的军卒们在盾牌放开的瞬间冲向正在守城的西戎士兵,经过简单的碰撞,西戎士兵在留下尸体之后开始缓缓后退。
夏王、向大龙、夏明川三人就在不远处看着士兵们的战斗,麦城墙体的豁口处的控制权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便落入自己的手里,于此同时,溃逃回来的士卒也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向大龙对着自己身边的薛先河说:“通知所有将领全力攻城。你派人接收逃回来的士卒,让他们等会自城门入麦城,然后将城门关死。”
“末将领命!”薛先河躬身接令。
待到自己的徒弟离开,他对着夏王和夏明川说:“请王上和明川公子移步。”说着就带领夏王和夏明川向麦城走去。
走向一个正在交战的城池,很是危险,夏王没有拒绝,夏明川更不可能拒绝,虽然前方还在战斗但是并不代表不安全,在留下来攻城的一万五千人中有六千余人是禁军,禁军是夏国战力最高的军队,这六千人是八万禁军里最优秀的军卒,也是这次出行夏王的卫队,这也是孟江河领着骑兵在一次冲锋之后便立即离开的原因,他的三千骑兵打不过隐藏在军队的禁军,就在刚刚这六千人里面的五千人全部加入了战场。
随着三人的一步步靠近,麦城的防守力量一点点被瓦解,最后如同被砍断支柱的房子瞬间坍塌,在夏明川正因为看见城门之下血淋淋的尸体而心绪复杂的时候,一名军侯前来向向大龙禀报:“禀报将军,麦城已经全部攻占,士兵们正在清除残余的抵抗。刚刚有部分西戎人自西城门逃脱,是否追击请将军指示。”说完他不由自主的偷瞄看了一眼夏王,若是在平日里,他这样的军官完全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王。
向大龙对军侯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这样的动作虽无大碍但却不合礼数,但是他并不想追究,因为夏王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就不会越俎代庖,他对军侯说:“不要再追了,你去将城内残余的敌人解决。”看着军侯离开后,他对着身旁的亲兵说道:“你去找人将破损的城墙修缮一下,不能修的话就将豁口堵上。”
随着几人的刚刚进入城门的时候,一名禁卫军来到夏王身前,躬身:“禀王上,今晚下榻之处已经寻找妥当,在鳞北侯府。”
夏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扭头看向身边时才发现向大龙和夏明川虽在人自己的身边但是心已经走了,于是他说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
“禀王上,我有些放心不下战事,想前去看看看。”向大龙说道。
夏王点头:“你去吧,但注意安全。”看着向大龙离开的背影,他对夏明川说:“你又在想什么?”
夏明川带着思索的表情,说道:“父王,我在想格龙为什么会有床弩,按照之前那个什长说的话,格龙有用的床弩绝对不在少数,姜国到西戎的道路艰险,不可能将床弩运进西戎,我夏国更不可能给西戎这样的军械,所以只可能是他自己造的,那么他的图纸和匠人的来源会是在哪里。细细思索之下,孩儿感到很是愤怒。”说道最后,夏明川的脸色有些难看。
夏王微笑着拍了拍夏明川的头,说道:“我在两年前说想将鳞北郡交给你做封地,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走吧,跟我去看看你的族兄。”
夏明川的眼睛在夏王说完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惊愕的神色:“父王你...”
夏王打断了夏明川的话,他笑着说:“别问了,走吧,去了就明白了。”
鳞北侯是英王之孙,与夏明川同辈,论年龄比夏明川年长,他是鳞北郡爵位最高的人,他府邸的规模自然不会太差,占据的面积足足数十亩。
“看着这府门,还真是气度不凡。”夏王在欣赏完鳞北侯府门前两只高大威武的石狮之后发出感叹,在夏丘的相府门前都不曾有这样大的石狮子。
步入府门越过照壁之后,立即有高大的房屋出现,在院子的两边有着两列的冬日不黄的奇松异柏,若不是温度的关系身处其中的夏明川还以为自己身在夏天,在禁军的带领下,夏王和夏明川经过七弯八绕的路径,走过了好几道院门之后他们才来到目的地,后花园的一个亭子,亭子里有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只是在亭子旁跪着一大帮人。
“坐下一起用膳。”夏王对夏明川说了一句话之后便自己开始吃了起来。
夏明川打量了好一会儿,看见为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