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姜逸一挥衣袖,斩钉截铁的说道,“纪师叔,姜某敬你是长辈,本不应顶撞于你,但你怎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绝不应是我赤云宗所为。”
“大胆!”纪沧海闻言,满脸怒色,狠狠的拍了下座椅的扶手,“姜逸!你作为一个晚辈,竟敢对老夫如此说话,这些年,胆子倒是长了不少啊。”
随后,纪沧海看向孟长浩:
“孟长浩,刑罚堂是你分管的下属,你说说,姜逸他目无宗规,辱骂宗门长辈,该当何罪!”
孟长浩闻言,对着纪沧海拱手道:
“纪师叔,姜逸他出言不逊,是他的不对,但话说回来,虽然姜逸的言辞过激,却并不是没有几分道理,纪师叔,您刚才所言之事,还望您三思。”
“你!”见孟长浩也不听自己的话,纪沧海气不打一出来,“好!好!好得很!看来老夫长久不在宗门,你们几个晚辈的翅膀都长硬了是吧,孟长浩,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由老夫亲自来执行宗规!”
随后,纪沧海看向姜逸:
“姜逸,宗门法规,以下犯上者,处魂炎焚心三日之刑,老夫今日就来执行宗门法规,以正门风!”
随后,纪沧海摊开右手,一道苍炎在他手心燃烧,接着,他用手一挥,苍炎化为一道光芒,向着姜逸袭去,而姜逸的表情平淡,依旧一脸傲气的看着纪沧海,躲也不躲。
就在此时,殿外飞入一团水球,以飞快的速度,径直的打在了苍炎之上,瞬间水火相融,相互抵消,苍炎和水团同时消失无踪。
纪沧海眉头一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接着,只听殿外一阵洪亮的大笑之声传来:
“哈哈哈哈哈......纪老头,活了这么多年,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向敖!”纪沧海口中说道一个名字。
只听纪沧海话音一落,又有一个人飞入主殿之中,只见此人中年男子面貌,一身邋遢,不修边幅,破碎的衣服和乱糟糟的胡子头发,像是街边的乞丐一般,哪怕是同样不修边幅的姜逸,都比他要好得多,而与姜逸相同的是,他的腰间也挂着一个酒壶,此人便是同为赤云宗太上长老的向敖。
“师尊,您来啦。”
姜逸对着这个邋遢男子恭敬的说道。
“向师叔!”
孟长浩和萧无念也恭敬的说道。
那名为向敖的邋遢男子对着三人点了点头,随后他走到姜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徒儿,别怕,师父站你这边。”
“谢师尊!”姜逸谢道。
向敖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主殿高座之上的纪沧海,笑道:
“纪老头,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徒儿以下犯上,犯了宗规,那你可知道,你现在坐的那个位置,是只有宗主才有资格坐的,你现在所做之事,同样是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我......”
纪沧海愣了愣,一时竟说不出话,他本来见只有几个晚辈在此,便想耍耍威风,坐在了这个只有宗主才能坐的位置上,却没想到向敖来了,让他瞬间没了底气。
“好!好!好!”
纪沧海连说三个好字,随后站起身来,走了下去。
“今天纪某算是栽在你们师徒手里,不过,你们干的好事老夫可还记着,老夫倒要看看,你们得罪了魔族,闯下如此大祸,到时候拿什么来抵挡无数魔兵的围攻,哼!”
纪沧海说完,一跃而起,化为一道流光,飞出了大殿。
纪沧海一走,三个副宗主算是松了一口气,姜逸看着他的师尊向敖道:
“师尊,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向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姜逸啊,你们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三个月前,还多亏了你们,你们做得很对,纪老头鼠目寸光,怎能明白,你们不用理会。”
“徒儿明白。”姜逸道。
这时,萧无念站了出来,说道:
“姜师弟,话虽如此,你们在理,可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纪师叔也是为宗门着想,师弟刚才的言语,有些过激了。”
“过激吗?我怎么不觉得啊。”向敖笑着说道,“徒儿你刚才骂得好!你还可以骂得更狠点。”
“可是......”萧无念道,却被姜逸打断。
“好了,萧无念,你就是太老好人,谁也不想得罪,你这种性格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