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哥紧张兮兮的去打量初瓷,没发现任何伤,除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他张开手,“把她给我吧。”
谢离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双眸紧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好像怕他把她扔了似的。
他哑着声音说;“怕是不行。”
阮二哥不耐,“有什么不行,囡囡是我妹妹,你一个外人抱着像什么。”
说着,他就伸手去抢了。
发现他妹妹抱着人家的脖子不松手,扯都扯不掉。
谢离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他,仿佛在说,看,不是我不想松。
阮二哥气得想骂人,又不知道骂谁。
“阮囡囡,你再不醒来我就走了!”他咬牙切齿的威胁。
初瓷闭着眼,把小脑袋藏在谢离的怀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阮小姐受惊过度昏迷了,阮二公子,我们不若先去包厢,这外面寒风凛凛,阮小姐体弱,不宜多待。”谢离看着怀里的小姑娘,黑羽般的长睫如蝶翼般煽动,不觉好笑。
闻言,阮二哥狠狠瞪他一眼,还要你多说!
又瞪了他怀里的初瓷一眼,白疼你了!
初瓷又在谢离怀里轻轻的拱了拱,她啥也不知道,啥也没看到。
“滚!”
二人正要进入闲云客栈,忽而听到后面璎苎粗声冷喝一声。
阮二哥才想起来,他在帮璎苎教训恶霸!
虽不认识张琦盛,但不妨碍在他心里,张琦盛欺男霸女的恶霸认定。
事有轻重缓急,他也不什么不知轻重的人。
纵使对谢离诸多不满,也只得嘱咐他一声照顾好初瓷。
转身就把璎苎从张琦盛的手中救下,连踹了几人。
张琦盛趾高气扬的睥睨着他,右边脸颊上有五个手指印,脸都肿起来了。
可见璎苎扇的不轻。
只听他恶声恶气的说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白虎寨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土匪窝,我爹一声令下,就能踏平你们那里!朱璎苎,你识相的就跟我走,不然我就让我爹踏平白虎寨!”
阮二哥不怒反笑,“我倒要听听,你爹是谁!”
张琦盛抬起了下巴,颇为骄傲,“我爹是武平侯张览!怕了吧!”
“我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武平侯,不知道圣上知道他的臣子竟然是如此家教,儿子在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会怎么处置你爹呢?”阮二哥心中冷笑,区区武平侯,就敢如此嘚瑟?圣上果真是老糊涂了。
张琦盛却不怕他的话,天高皇帝远的,圣上不会知道的。
因为,他不会给圣上知道的机会。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白虎寨,他回头就让爹回禀了圣上,说镇江土匪成灾,他愿为圣上分忧,期待带兵剿灭土匪。
他既能够让他们闭嘴,又能在圣上那里讨得好处,出了把风头。
简直是一箭双雕!
张琦盛心中已画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大饼。
“呵呵,要不说你们就是一群莽夫,没半点脑子,我告诉你们,就凭你们是匪,我就有千万种理由灭掉你们!”张琦盛扬声道。
阮二哥眸光一寒。
张琦盛以为他被自己吓到了,哈哈大笑几声:“不过若是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会考虑考虑不动白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