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瘸一拐的站定,惶恐畏惧又恭敬的抱拳:“太……”
他还没喊出来,就被谢离一抬手制止,“武平侯的家教着实让孤开眼,张少爷不必在孤的面前委曲求全。”
张琦盛诚惶诚恐:“不委屈不委屈,公子教训的是,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有违圣恩,回京后定当洗心革面,望公子赎罪!”
在京城,他也犯过不少事,身上还背负着几条人命。
但都是些贱民,死了就死了。
有他爹和大哥给他擦屁股,自然是没人上报,没人上报就不会有人查。
但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却被太子看在了眼里,太子和承恩表哥素来不和,到时候回京再参他爹一本,恐是要坏了表哥和姑母的计划!
他爹和大哥也更是不会放过他!
张琦盛背后惊起了一背的冷汗,凉飕飕的,直凉到了心底。
他看上去是挺受宠的,但是跟权势利益比起来,若是真的东窗事发,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绝对是被放弃的那个!
张琦盛面上服软卑躬屈膝,心中早已骂毒了谢离。
怎么就没有一起死在雪崩里!
几日前,朝中收到消息。
押送官银的队伍途径雪山,遭遇雪崩,被深埋在了下面。
镇江府尹派人前去救援,挖出了押银官的尸体并几箱官银,但是却遍寻不到太子殿下。
即使不确定他的死活,可这对四皇子一党来说,这绝对是好事!
最好太子殿下死在外面或者一直回不去,那么,朝堂上那些太子一党自然就没有支持的对象,朝中不可无太子,他表哥呼声最高,顺理成章的,他就会是新的太子!
可惜,现在太子没有死成。
张琦盛垂眸,眼底一闪而过阴狠算计。
既然如此……
谢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在与他废话,转身走进闲云客栈。
恕罪?
他可是要把他们顶罪的人。
——
一回到包厢,阮二哥看着对着脚上一双鞋欢喜的眼角眉梢都翘起来了的妹妹,恨铁不成钢。
心里自是也把谢离给恨上了。
谢离一回来,他就窜到谢离的面前,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你,出来。”
打一架!
谢离微微蹙眉,巧劲儿甩掉他的手,后退,嫌弃的拍拍被弄皱的衣服,“阮二公子,不知谢某哪里得罪了阁下?”
阮二哥磨牙,“你明知故问,是男人就跟我出去好好打一架。”
看老子不把你揍的屁滚尿流,让你丫觊觎我妹妹!
阮二哥脑海中已经上演了无数虐打谢离的招数。
谢离看了眼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脚玩的初瓷,那双脚是真的小,可爱的在画圈圈,眼底不由一柔。
收回视线看向阮二哥,“只打架有何意思,不若玩把大的?”
阮二哥见他看他妹妹,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了。
不过他还有理智,这家伙狡猾的很,他需得小心。
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皱着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谢离微微一笑,笑意微凉:“阮二哥怕了?”
一声阮二哥可把他惹毛了,“滚滚滚,谁是你二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赶紧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趁早离开我们寨子!”
阮二哥把谢离推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