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瓷跟阮大哥相视一笑,像两只偷腥的狐狸,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潮等着他们赶紧离开,把门关上。
结果,那女孩儿突然又回来了,他惊恐愤懑的看着她,她还想怎样!
初瓷哦了一声,“对了哦,这个房钱我还没给,你记得把房间给结算了,住霸王店是不好的。”
去你娘的不好!
张潮快气死了!
好不容易那瘟神真的走了,他松了口气。
结果突然房门又被打开了,这口气被吊在嗓子眼,他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看着穿着官服的五六人,他粗着声音,问道:“几位官爷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其中一个给他展示了逮捕令,“奉县令大人命,缉拿犯人梅毛冰归案!”
张潮紧紧皱着眉,“那官爷找错地方了,我叫张潮。”
那官爷行至跟前,拿着画像给他看,“这是不是你?”
只见那画像画的栩栩如生,不知道是用什么画的。
张潮一介武夫,不懂画,可还是能分出墨的。
最重要的是,那画像赫然就是他的样子!
分毫不差!
可他分明是张潮!
“看来就是你了。”那官爷收起了画像,对手下人命令道:“带走!”
立即有两个人抬着担架,把张潮转移到担架上,看来是事先就准备好的。
张潮不傻,一看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敢问官爷,报案之人是谁?”
那官爷皱眉:“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难道还想去报复人家,人家弱弱的小姑娘,你可真是丧心病狂,不仅带人抢了人家的银两,竟然还想要把人家枪回山上做压寨夫人!
你也不瞧瞧就你这熊样儿,能配得上人家天仙儿似的小姑娘吗!王八犊子,真的是丧良心了!”
张潮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刚要张嘴辩驳。
那官爷就让人把他的嘴巴给堵上了。
“瘪行的玩意儿,有什么话等着跟官老爷说吧!带走!”官爷很有官范儿的抬手命令,申请嫌弃厌恶,不想看到这瘪犊子玩意儿!
张潮心里苦,他什么都没做啊!
他想着到牢里一定要跟县令大人说清楚。
也不知这淮安的县令大人为官如何?
张潮觉得前途真的一片黑暗。
自救不行,便想着二公子某天良心发现,派人来救他。
越想,就越是绝望。
他没有完成二公子交代的任务,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二公子会派人来救他才怪!
他何苦来哉!
——
张潮如何,初瓷就不关心了。
大雪终于停了。
但是初瓷听说,因为这场大雪,镇江本就溃堤,如今更是糟糕。
刚搭建的房屋又被冲毁,来不及逃走的百姓被冰冷的江水卷入江中,死不见尸。
“大哥,我们赶紧出发去羌桐关吧!”初瓷拿了包袱敲开了阮大哥的房门。
阮大哥开门,看到她手里抱着包袱,自己回去赶紧收拾了东西,“我们走吧。”
两人赶紧赶路。
走了三四个时辰,终于来到羌桐关。
羌桐关城门紧闭,只许出不许进。
而在十里之外,就是姜国扎营的地方。
初瓷和阮大哥站在一山峰,举目往下看,能够看到一顶顶帐篷,还有那几万姜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