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本了,近日,不仅没分到田地的流民被几家招揽了去,就是分到田地的一些人家也暗暗丢了籍书投奔过去了,您看要不要敲打一下?”
唐县令皱紧了眉头,问道:“抓走的,还是自愿的?”
“据我了解都是自愿的,许之以利,走的人自然不少。”
唐县令捏着拳头道:“这样的事屡禁不止,不过他们也够贱的,这些流民一直在这儿,居无定所,食无果腹的,之前他们不招揽,我现在要安排下去了,他们倒知道和我抢人了!”
师爷垂下眼眸,大人那么聪慧,其中缘由他不可能猜不到。
益州水患,三年前,不仅益州城,还有下面几个乡镇,十室九空,余下的那户还有可能是孤寡之人。
那些无权无力的贫民逃亡外地,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便是活着,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所以当时,凡有能力的,都抢着囤积起那些被洪水冲垮的田地来。
一些地主还只是悄咪咪的搬动界石,或趁火打劫和回乡的流民贱价买地,但益州城里的几位大姓,那是连贱价都不必出。
往衙门里走一趟,直接大笔一挥,良田变荒地,荒地再变成他们名下的田地也不过是需要两道手续而已。
当时益州城风雨飘摇,上至节度使,下至一名书记吏都被抓了,连益州王都因为水患的事不断的被弹劾。
所以等唐县令接到朝廷的任命来到益州城时,益州城的地主比贫民还多,同样的,那些田地,该占的,不该占的都被占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