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站在一旁,略微羞涩的行礼道:“叔祖母过誉了,善堂弟比我还厉害些,小小年纪便考上了府学,听父亲说,善堂弟现在都进甲班了。”
白善自然谦虚回去。
白二郎听得牙疼,小声和满宝道:“都是一家人,干嘛还要这也客套,听得我都想睡了。”
满宝深以为然的点头,但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的,学一学也好呀,说不定明天就能用上了。
果然,第二天他们一大早他们就用上这些客套话了。
庄先生要带三个弟子去凑栖霞观头香的热闹,白老爷当然也带着大儿子跟去了,而和他们一样带着自家学生,儿子或孙子去凑热闹的文人墨士还真不少。
栖霞观上山的那一条路上挤满了人,其中以宽袍大袖的读书人最多。
大家在路上遇见,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拱手点点头见礼,而遇上熟识的,那不得了。
庄先生认识的人不少,不少人便逮住了白善和满宝可劲儿的夸。
庄先生便要将夸奖还回去,这一还,被夸的学生们自然要跟着谦虚,于是满宝便和白善一起团团作揖,同时谦虚的把夸奖还回去。
虽然今天他们都没见过对面那位兄弟,甚至没有听说过他,但夸他的长相、气度和学识总是不会出错的。
不会出错的庄先生接受了这些夸奖后顺便把白直给拎了出来,算起来,白直才是他到七里村后的第一个学识,当初白老爷就是为了白直读书才请庄先生去七里村的。
后来白直去绵州考府学,走的也是庄先生的路子,他也一直以书信的形式解答他一些问题。
虽然他并没有拜师,但在庄先生这里,满宝他们还是要叫他一声师兄的。
得知白直这个年纪就拿到了去国子监考试的推荐,路上碰见的熟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跟着夸了一下白直。
然后庄先生便把小弟子也拎出来溜了一圈,在每个弟子都被夸奖后,庄先生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他们上栖霞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