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着重给他们介绍的一个人是裴守约,出自河东裴氏,真正的名门望族,他这次进京就是来参加进士考的。
他比白善大几岁,是个很伟岸的男子,不像个读书人,更像军武之中的人。
他对白善三人很有好感,一见面便拱手行礼道:“久仰三位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赵六郎搭着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样,我说会让你见到他们吧?”
裴守约笑起来,拱手道:“多谢赵六哥了。”
“客气,客气。”
满宝和白善白二郎一起笑着回礼,赵六郎拉着他们去和其他人见面。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和白二郎一起在宫里读书,也是一起休沐的,但他就能一天之内认识了这么多人。
全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家世就没一个简单的。
进了人群,裴守约反而不怎么说话了,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但赵六郎并不怠慢他,时不时的就会把他拉到话题里,并不冷落了他。
中午是大方的赵六郎请客,嗯,大吉他们想蹭的就是这顿饭。
避着人,赵六郎悄声和他们道:“别看他在他们之中不显,要我看,这么多人里也就他能看了。”
白善扬眉,“你竟能看出来?”
赵六郎道:“我怎么就不能看出来了?”
白善道:“我看他手臂紧实,蜂腰猿背,似乎习武?”
“那是自然,”赵六郎笑道:“他父亲与兄长皆是前朝名将,祖父也是北周名将,河东裴氏的出身又不低,也是从小习武的。”
白善怔了一下后问,“是河东郡公之后?”
“是。”
见白善忍不住看过去,他就小声道:“别看了,他就是遗腹子,我之所以带他玩还是我爹让的呢,说他爹厉害,他哥哥更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虎父无犬子,想着他应该也不差。”
虽然赵六郎觉得裴守约看着的确不错,但他是反对他爹“虎父无犬子”这一句话的,看他就知道了。
白善微微颔首,知道他们家也只剩下他和他母亲两个,日子可能也不太好过,因此想了想道:“我那有些笔记,一会儿问一下他要不要借阅。”
当然是要的。
白善可已经是进士了,看他的笔记总不会出错的,裴守约进京是租房子住的,人生地不熟,这段时间拜访世交,也只熟悉了赵六郎一个人而已。
可是他和赵六郎不太能聊到一起,尤其是在紧张备考的时期,他其实不太想出来应酬。
但他想见一见白善。
他觉得他们的境况有些相似,当然,白善前期比他艰难些,至少他是没有益州王这样的仇家的。
因此对于他能在此情况下还能突破重围考中进士,现又能做皇帝跟前的红人很是佩服。
和白善交换了地址,约好明天上门拿笔记后裴守约便高兴的去烤肉了。
他很会烤肉。
白善他们也撸了袖子上,他们现在烤肉的技巧称不上炉火纯青,但在京城一众郎君小娘子中间,他们三个敢排前三,后头就没人敢超越他们,因为一定超不过去。
三人熟练的给羊腿刷酱料,然后翻滚,炙烤……
香味一阵一阵的飘出来,大家胃口大开,赵六郎一边咽着口水等待,一边道:“你们别烤得太好吃,一会儿我真要被吃穷了。”
其他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纷纷道:“赵六哥,你这也忒小气了,我们才吃了几只羊啊。”
赵六郎佯怒道:“还几只,你们那肚子是饕餮变的?”
“别急,别急,今儿你请我们吃烤肉,明儿我请你们去春风楼。”
赵六郎立即变怒为喜,乐滋滋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啊,咦,殷或和刘焕来了,快来,快来,你们怎么这么晚?”
白善拿的那条腿烤好了,用刀片了三盘肉出来,一盘给了满宝,一盘给东道主赵六郎,还有一盘则递给了殷或。
殷或接过后坐在一旁,有些闷闷不乐。
刘焕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不过他没告诉大家原因,而是道:“我跟我妹妹她们来的,周满,一会儿你要去找她们玩吗?”
赵六郎郁闷,“你妹妹不是嫁出去了吗?”
“是啊,过完了中秋就回她夫家去,所以此一见面就是最后一面了。”
满宝立即道:“我吃饱了就去找她玩儿。”
刘小娘子前段时间嫁人的,因为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