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当然准备了,家中这种事她从未让两个走仕途的孩子操心过。
听见周满问,她就对刘嬷嬷示意了一下。
刘嬷嬷就端了一盘金银锞子过来给他们看,上面印了有福有寿等吉利的字,刘老夫人当他们还小呢,直接抓了一把给满宝,笑道:“拿去玩儿。”
满宝捧了一手的金银锞子,开心得不行。
刘老夫人和刘嬷嬷说话:“针线房送来的荷包全都装上金银锞子,黄色线滚边的荷包装金锞子,银色线滚边的荷包装银锞子。”
她对白善和周满道:“今年你们就是大人了,咱自个家里还有红包给你们,但到了外面,就是你们给人红包了,关系比较近的,你们就给黄线红包的,稍远一些的,就给银色红包的。”
满宝和白善连连点头应下,表示明白。
今天便是大年三十,家里的大人每个人都忙,今晚三家决定一起守夜过,因此饭菜要一起准备。
刘老夫人和郑氏安排茶水碗碟之类的东西,反正俩人晃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能插得上手的,于是满宝便安心的拎着药箱出门去给梅娘子看病。
白善想起来上次戒嗔教他的招式他已经练熟了,于是与她一起去护国寺,正好和戒嗔请教一下新招式。
戒嗔万万没想到他过年都不放过自己。
满宝则去看梅娘子。
昨天打下孩子后用药,她今天已经不疼了。
满宝只给她扎了一套针,然后便给她新的药方,“这五日都吃这副药,你现在是在做月子,先做好月子,三十天后我们再看病症。”
见梅娘子不是很有信心的样子,满宝便道:“你是两岐堵塞,病因已经找到,接下来就是使之通了,这不是一朝一日可以做成的,而且你还有宫寒之症,为了好受孕,这个病也得治。”
她道:“这病少说也得半年时间才能治好,若是不顺畅,一二年也是可能的。”
梅娘子呆住,“这么久?一二年以后我还能生孩子吗?”
“为什么不能?两年后你也才二十五而已,正当年。”
梅娘子不说话了,她沉默了许久,还是觉得她爹可能比她更靠谱,因此道:“周太医,不如您给我父亲看看吧。”
满宝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反正一个病人是治,两个病人也是治。“
但梅先生有意见呀,他就没想过自己再生一个,但见女儿眼泪连连的,他也担心她压力太大不好,于是想了想后点头应下。
算了,先应承下,生不生还不是要看他自己?
不过既然治病需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那再住在护国寺里就不好了。
梅先生想要在京城里租个院子住下,满宝一听,想了想后道:“我五哥对京城熟些,梅先生要租房子可以问一问我五哥,或许可以在内城租个小院子。”
那样她看病也方便些。
梅先生应下,决定先找房子,等孩子坐满月子再搬。
梅先生要送周满下山,满宝笑着拒绝,道:“我去拜访戒嗔大师,不急着下山。”
戒嗔大师则是巴不得周满立刻下山去,因为她下山了,白善必定也要跟着下山。
奈何俩人都不急着回家过年,竟然一直在寺里留到了下午才走。
他们回去的时候路上的店铺已经都关门了,行人很少,只有偶尔几个人匆匆而过,也都是急着回家吃饭。
满宝撩开帘子看,正好看到两个衙役拿着棍子从另一边走过来,没到跟前便钻进旁边一个巷子里,用棍子撵着两个衣着破烂的乞儿出来,嘴上骂道:“找死呢,善堂那边给你们准备了过冬的房屋,今晚还有热乎的饭食,为何还要在街上晃悠?晚上冻死了寒碜谁?快走快走……”
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他们往外城的善堂去,路过他们的马车时一衙役和另一人道:“必定是巴四那伙人不给他们去,这一片都是巴四管着呢,奶奶的,现在大人抽不出手来,等抽出手来整治他们,看他们嚣张到几时。”
“行了,快要过年了,大家辛苦些,将这些巷子都搜罗一遍,把人都送到善堂去,让弟兄们亲自去送,叮嘱里面的管事留意些,今晚是除夕,可别让人冻死在外面才好。”
满宝皱着眉头放下帘子,和白善道:“我听太医院里的太医说过,民间三大恶之一便是丐帮了。”
白善好奇,“那另外两恶呢?”
“一是贪官污吏;二是绿林山匪。”
白善若有所思,“我改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