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笑着颔首,想起了什么,问道:“太子呢?”
“太子留守京城,”白善笑道:“虽然雍州距离京城不远,但圣驾离京,这里势必要留人监国,太子是最合适的。”
白善顿了顿,想起庄先生现在还是太子的侍讲,每旬他都还要给太子上一节课,于是左右看了看后压低声音道:“先生,陛下此举也是为了锻炼太子,让太子监国,以后大部分折子都要交由太子来批阅。”
庄先生微讶,“殿下正当盛年,怎么会想起让太子监国?”
白善也觉得奇怪呢,摇头表示不知道。
师徒两个看向满宝。
满宝迷茫的对上他们的目光,反应过来他们在想什么,连忙道:“陛下身体好着呢,虽然身上有些毛病,但这个年纪的人谁身体没个毛病?同龄之中算不错的了。”
师徒两个一听就收回了目光,那就不是身体的原因了。
想不明白三人就不再想,在书房里坐下,“先生,您今儿没进宫啊。”
满宝看着桌子上的果盘和茶点,羡慕得不行,还是先生过得好呀,差事又少又轻松,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有这待遇。
庄先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拍了她脑袋一下,没好气的道:“你和我这个年纪的人比?”
正说笑着,有下人进来禀报,“先生,小的查到了您要盯着的人的落脚处。”
白善和满宝一听惊讶的看向庄先生。
庄先生也不隐瞒他们,将人叫进来问道:“他们住在何处?”
“住在一个客栈中,正打听京城的房子要租呢。”
庄先生问:“他们来京城是为了什么?”
“说是为了今年秋后的进士考。”
庄先生一听,有些怔然,“也是,不论是儿子还是孙子,都可以考试了。”
满宝很好奇,“先生,是谁呀?”
“一位故旧,叫做姚戈。”
白善蹙眉,“便是当年偷了先生诗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