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是因为选了一个不好的时间上书,然后被坑了?”
白善点头,“我觉得盐政改革的事没定前,大家应该没心思讨论你的折子了。”
周满就拿出庄先生的信再次从头认真的看一遍。
庄先生把魏知的盐政改革要点全都写了下来寄给白善。
周满问他,“你觉得魏大人此法如何?”
白善颔首道:“我不知将来会如何,但就当下来说,此改革之法的确于国于民有大利。”
魏知应该想要改革盐政很久了,所以准备很充分,便是白善以挑剔的目光去看这份改革,也找不出几个问题来。
周满指着信上的红批问,“这是你写的?”
白善看了一眼后点头,“我的字你不认得?”
周满没理他,而是看着那几行红批道:“你一下把盐价定这么低,只怕改革更加不易。”
“我知道,”白善道:“但机会如此难得,这次要是不通过,下次想要再改革就更难了。”
他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们有了晒盐法,制盐的成本大大降低,我压下的这个价格,各地县衙还是有赚头的,虽然少,但薄利多销啊。”
“私盐屡禁不止,这是为何?”白善道:“就是因为官盐加上盐税和各地县衙的收益之后价格就变得很高了。可县衙本就是管理百姓的地方,并不是商号,也不当是为了盈利。官盐要是比私盐还便宜,那百姓还会去买私盐吗?”
而当盐的利润降低到一定程度,又还有多少人会去走私盐呢?
周满沉吟,半晌后却依旧摇头,“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但你肯定不能这样和朝中的百官说,更不能将此心思昭告各地县衙,不然盐政改革更难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