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则之都不同意,那你学兄自然也不会答应了。”
崔氏笑了笑道:“你是知道的,他一直受家族束缚甚多,对两个孩子便不愿过多束缚,除了读书学理一类的事强硬些,其余都随他们喜欢。所以这事儿只问则之的意思就行。”
“他当时救人只是单纯的救人,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对赵家的小娘子也没有多少印象,”崔氏顿了顿后道:“而且他也说了,此事是因他而起,那天小娘子们围着他争吵起来,这才惊了马,是他的责任,他救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所以对赵家,我们也有一份抱歉在的。”
“学嫂,你们真好,”周满都忍不住赞他们一声心胸宽广,拍着胸脯道:“您放心,这件事我去替你们拒绝,保证不会让赵家生怨的。”
“不过近来京城的传闻是有些不好听,你和则之没受影响吧?”
崔氏微微摇头,“则之不出门,来看他的皆是亲近的亲朋,不会刻意提起此事,而且他也不是在意流言蜚语的人,所以不惧。”
“至于我嘛,你也知道,自你学兄被贬黜后,我便不出门应酬,这会儿则之又受伤,我更是闭门谢客,所以外面的传闻也影响不到我。”
“那就好,那就好。”周满问道:“可有想过带他去宋州走走?”
“我倒是想过,但他身上有伤,舟车劳顿的,到底不妥,”崔氏道:“而且他自己也不愿。”
周满是自己人,崔氏也不瞒着,叹气一声道:“你是知道的,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表面温和,其实心里倔强得很,他认定的事,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往前闯,谁都勉强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