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桥头堡上,两挺M2勃朗宁重机枪宣泄着海量的子弹。
叮叮当当…打空的弹壳掉落一地,上面还冒着袅袅青烟。
“不要让它们过来!喷火兵!喷火兵准备!”守备官大喊着,他看到从不远处的街道上,正涌来一股黑潮,这就是病毒感染的特性,一传十十传百的聚集性疫情。
“快跑啊!快跑啊!”人群纷乱,从狭窄的通道口挤进来,更有甚者,干脆就开始攀爬隔离护栏。
嘀,绿灯亮,嘀嘀,绿灯亮亮…
叮,红灯亮,嘀嘀,又是绿灯。安检门上的荧光时而长绿,时而闪过一道红灯,说明有携带病毒的人体通过了。
“大家不要乱!不要冲!有疑似病例者!我们有抗病毒疫苗!不要啊!”一名士兵高举着注射器企图阻止惊慌失措的人群,但现场只有他们七八名士兵,只一个瞬间,就像是投入大海里的石子一样,立刻被人群给淹没了。
“哇啊啊!”慌乱的人们冲过关卡,冲进西区,只要能够远离身后的感染者。
“妈妈!妈妈!呜呜呜…”一名男孩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周围到处都是奔逃的人,那些慌乱的情绪让他感到恐惧。
“孩子!我的孩子啊!”母亲被人群挤得靠近不得,反而还被簇拥着越离越远,那绝望的眼神,无助的伸长手臂。
“闪开!闪开!”后面的人不管不顾,只想着逃命,就算是有人不小心摔倒了,也会被其他人无情地践踏而过。
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在这里表现的格外突出,他们只顾自己的逃命,丝毫不顾后果。
耳边除了各种混乱的声音,就是挑战神经的那嘀嘀嘀的报警声,这意味着病毒携带者就在他们当中。
谁也不知道谁才是携带者,谁都不知道谁何时会突变成可怖的感染者。
他们害怕,他们惊恐,他们逃命…
呼!两道火蛇,从桥头堡上窜出,那炙热的火焰,猛一口吞噬了从桥对面奔过来的一群感染者。
那吱吱作响的灼烧,烧毁了它们的衣服,撕裂了它们的脸颊,露出阴森可怖的骨头,甚至在口鼻腔内都流窜着火蛇。
“呃呃…呃…”但它们丝毫不为所动,即便是眼睛都被烧透,整个脑袋顶着蹭蹭的火苗,也保持前冲了十几米。
最终还是因为躯体没有了活性,才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呃呃…呃…”但是后面的感染者仍旧是前仆后继,飞蛾扑火一般,源源不断。
“长官!燃料快空啦!”一名火焰兵头也不回的吼道,炙热的火焰,烤得他的脸通红。
“该死!请求增援的信号发出了吗!”守备官扭头问向一旁的通讯兵,火焰喷射器虽然犀利,但也不是无敌的存在,单人可携带的燃料有限,只能维持不足一分钟的焚烧时间。
“是,是!他们说他们正在来得路上!让我们务必死守这里!!”通讯兵几乎是吼叫着回答,现在情况危急。
呼呼…结果在这档口,一挺火焰喷射器断断续续地又喷了两下,就再也没了动静,燃料用完了。
“呃呃…”少了一道火焰,感染者的压力倍减,步伐跑得更快。
没过几秒,另一挺火焰喷射器也告别了自己的使命,成了一个没用的烧火棍。
“呃呃吼!”完全没有了火焰的阻拦,感染者越发猖獗,那张牙舞爪的,踩着仍在燃烧着的同伴的尸体,冲了过来!
“手雷!”守备官扯着嗓子大吼一声,连忙从腰间拔出一颗手雷,奋力就投了出去。
呼呼…又有三四颗手雷跟随着一起投出。
轰轰!手雷在尸群中爆炸,将爆炸中心的感染者撕成碎块,爆炸的冲击力还将周围的感染者炸飞。
噗通噗通…其中一些落入了湍急的水流中,被南希河冲入坠星海。
“打!”守备官不停歇,紧接着平举M416突击步枪,就是一通扫射。
哒哒哒…桥头堡上的其他士兵们,也纷纷开火,密集的枪火打出一个小高潮。
噗噗啪…冲在前面的感染者一个个的身中数弹,有的脑袋被突突的开了瓢,当场栽倒;有的前胸各处都是弹孔,但仍能够保持冲锋。
“打它们的头!打它们的头!”守备官一边喊,一边开枪,手中的枪口尽往感染者的脑袋上招呼,感染者的弱点还是在头部。
砰!狙击一枪,这颗子弹打着旋儿的射向一具粗壮、高大的感染者,哨塔上的狙击手,他们转打这种尸群中高级的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