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白牙,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犀渠没命的逃着,但是那浊水腾虺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上了,犀渠想到吞雷鹤连一招都没捱过就被干掉了,自己虽说防御无双,但是看腾虺这次的招式显然是已经动了真格的。
于是犀渠一咬牙,头顶之上两只角光华大放,犀渠吃力的一甩头,用那光芒四射的尖角迎上了后边追来的浊水腾虺。那一对绽放光华的角在犀渠的甩动之下脱离了原来的位置,如同两把光剑一般拦住了追来的浊水腾虺。
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响起,犀渠的光角应声而断,光华敛去断成几截落在了地上。而那浊水腾虺也在光角的阻拦之下失去了继续追击的力量,在两根白刺断裂后缓缓消散。
光角断裂,又逃出一里外的犀渠应声倒地,原本两角的位置光秃秃的一片,并开始向外喷血。犀渠的金属性天赋全部都集聚在头顶的一对尖角之上,如今为了保命,它舍弃了这一对尖角,这就意味着它永远的失去了一种属性能力,这样的代价不可谓不大,但是性命好歹算是保住了。
庙宇当中的腾虺感应到面甲的断裂,当时洞悉了犀渠的情况,但它不能追击,因为一旦自己前去追击犀渠,还在庙宇当中的人类必定会带着三才人参逃跑,所以它只能呆在庙宇当中,威慑这群人类。
“吼!”犀渠的成功逃脱令腾虺怒不可遏,它杀气腾腾的将矛头对准了受伤的飞廉还有辰元一众。这次它不打算在废话了,直接口中喷出漫天浊水,如同瀑布一般笼罩下来,显然腾虺是打算将庙宇当中的所有人都杀掉,以防有人再次走脱。
漫天浊水覆盖而下,原本已经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的王伦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在浊水当中融化殆尽,彻底死透了。而杨婷则带领着辛栾华、鲁衡力还有飞廉,撑起护罩,将所有人护在其中,但是腾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腐蚀性的浊水在接触到众人的防护罩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不到五秒的时间,包括杨婷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力竭,这是运用力量质的差距,众妙境的腾虺所调用的已经是天地之力,而撼岳境的众人只能借用天地灵力,一个字的差别,那便是天上和地下。
众人的防护罩在不断的被压缩,位置也是一退再退,防护罩中辰元又向后退了一步,后背已经碰到了庙宇中那两根写着箴言的梁柱,而杨婷等人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防护罩的光芒越发黯淡。
腾虺又是一口浊水吐出,想要彻底的将众人灭杀,就在这时,一道钟声响起,古朴而又恢弘,就那么回荡在庙宇当中。腾虺顿时戒备起来,它当然明白这钟声来自何方,它可是活活被这钟声的主人困了数百年。
“你们看!”距离梁柱最近的张灵儿最先发现了异状,辰元向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梁柱之上的箴言开始向外闪烁着微微的金光。然后令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写在两根梁柱之上的箴言,闪烁着金光缓缓漂浮了起来,金光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将整个庙宇照亮,在金光的照耀之下,腾虺所吐出的浊水被悉数排开,没有了浊水的威胁,杨婷等人也散去了防护罩,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然而这异象并没有结束,相反才刚刚开始。“身心不动如三昧,真妄皆空证一如。”两句箴言漂浮在空中之后,在金光闪烁之下开始变换形态,头一句的文字缓缓扭曲相连,最后变成了一道燃烧着赤红色火焰的锁链,而后一句则在越发强烈的金光中,缓缓向内融合,逐渐变成了一把金锁。
火焰锁链与金光锁以一种恒定的速度向漂浮在空中的腾虺笼罩而去,腾虺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浊水漫天,黑羽遍地,所有的手段尽出,每一击都拼尽全力,完全不像杀死吞雷鹤与追杀犀渠时的轻松写意。
而辰元却发现,无论腾虺如何攻击,所有的招式手段全部都穿过了锁链还有金锁,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而众妙境界全力攻击竟然不能够对现在的庙宇产生任何伤害,腾虺的攻击似乎全数被庙宇所吸收,而且就连刚刚钉死王伦时出现的痕迹现在都完好如初。
见攻击无效,腾虺转身就逃,但是它赫然发现此时庙门已然紧闭,它无处可逃。“天杀的秃驴!你又算计我!”腾虺咆哮一声,在挣扎当中被火焰锁链绑了个结实,那金锁落在锁链之上如同重若万钧一般,将腾虺压回地面。
此时香案之上摆放的五具足中,各冒出一缕精气,在腾虺上空化为一个穿着袈裟的僧人,只见那僧人眉心一点朱砂印,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悲天悯人,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手捏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