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喜在去南港之前对陈勃做过背调,但是背调的不是太清楚,只是查了他的履历和家庭背景,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杆子支到了南港市纪委书记高兴言那里。 “你确定是因为陈勃的事找的你?”臧洪喜不信的问道。 苗红运吭哧半天,说也不全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但是陈勃这事绝对是药引子。 苗红运的意思是我现在出事了,你不能不管我,你们在省里,我们这是市里,你总得帮我说句话吧,而且高兴言给了自己很短的时间做个决定,还让自己回来把表格上没有的违法乱纪的事都交代出来。 这他妈谁要是交代了,谁才是傻子呢。 “臧秘书,你看这事咋办?”苗红运试探着问道。 “苗书记,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敲敲边鼓,问一问南港那边的朋友,看看有没有缓和的可能,但是我对你的事不太清楚,就算这事是因为陈勃家的事起来的,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态度要到位,你做了吗?”臧洪喜问道。 苗红运心里直骂娘,奶奶的,你现在倒是一推六二五,什么都不管了,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个时候说的是陈勃就是市里一个小小的公务员,不听招呼,不听话,办了也就办了,娘的,到了现在你倒是推的干净。 心里可以骂,但是嘴上还得舔。 “臧秘书,那我就靠你了,真的,今天这事我是真的没招了,你帮帮我,你要什么都可以……”苗红运开始给臧洪喜画饼。 有的饼能吃,但是有的饼碰都不能碰。 如果是换在以前,臧洪喜说不定还真的敢伸手,可是现在陈勃居然有能力让高兴言出来说话,再加上宇文蓝和自己的事,这一桩桩事联系起来,他是不敢小看陈勃这个小混蛋了。 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真要呲牙咬人的时候,他也是真不留半点情面。 车在南港市转了一圈,开到了一个小区的后门,苗红运下车后,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苗红运看看前后左右,走到了马路对面的千里香馄饨店,点了一碗馄饨,面对着街面,悠然的吃了起来,虽然裤裆里不舒服,但是这会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首先是要确定自己有没有被人跟踪。 一碗馄饨吃了一个小时,终于,馄饨店也要关门了,他才讪讪离开。 围着小区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馄饨店的对面,小区的后门晚上会开一段时间,因为这个时候垃圾车要从这里出来。 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从垃圾清运车旁边溜进了小区里。 熟门熟路,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没人知道他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租房子的人是他老婆娘家的侄子,但是她那个侄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城里租了一套房子,这个由头是当时那个侄子要找工作,他借机要来了他的身份证,像这样的房子,在南港市还有三个地方,他们都有一个唯一的目的,放钱。 如何进这个小区,如何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跟踪,这是他自己琢磨的一套方法,到目前为止,暂未失效。 走进自己租的这个家里,因为他时常很低调的回来,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显得像是有人住过一样。 如果门把手的广告纸长时间没有清理,或者是门把手上的灰尘太多,很可能会遭贼,所以,他每月给打扫楼道的保洁五十块钱,嘱咐她每天都要给自己擦一下门,因为自己有洁癖,有一点东西在门上都觉得别扭。 打开灯,看了一下这个家里的摆设,以及自己做的记号,毫无破绽,这才放心,换了衣服,走进卧室里,拉好窗帘,从电脑机箱里找出来遥控器,对着主卧室的大衣柜启动按一下,大衣柜缓缓移动,闪出了一个仅仅容纳他自己进出的空间,对面也是同样的大衣柜。 这是一个在卧室里打通了两户人家的构造,他的钱藏在了邻居家,而邻居家的房子是用老家大伯的名字买的,大伯是一个孤寡老人,原本是为了投资,但是这个房子买了不久,大伯就死了,是他给送终的,所以这个房子一直在那个死去的大伯名下。 本来是他觉得这个房子挺安全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进进出出,早晚会被人发现,于是索性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为了防贼,他把大伯的房门用砖砌上了,也就是说,当贼打开防盗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堵墙。 谁能想到,堵门的砖是苗红运副书记用手包一块一块的拿回这个房子的,就连沙子水泥都是用塑料袋一袋一袋的提回来的。 每当到了自己空闲的时候,他就从自己租的房子里进去,来到大伯的房子里,在厨房里,用锅和泥沙,亲自一块一块的把门堵上了。 裕康县的干部和老百姓绝对想不到,他们那个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苗书记,其实背地里是个砌墙的高手。 看着这些摆在地上一箱一箱的钱,苗红运很是郁闷,他没想到这些曾让自己心花怒放的东西现在成了自己的负累,如果真的被查到了,那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突然,他想到了这些钱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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