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勃,你是……”陈勃以为他也是以前白永年的旧相识。 这人没有回答自己是谁,反倒是向陈勃介绍起这里是哪里。 两人边说,这人把陈勃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大概走了几十级台阶,周围的景色就豁然开朗了,虽然周围依然是很黑,但是一片大湖映入眼帘。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亭子下,白天在这个地方喝茶应该是很享受。 “这个湖叫揽湖,这个山庄叫揽舍,舍通社,我是个生意人,能在这个地方建这个山庄,当年也是因为白老的帮忙,这个山庄建成后,他们经常在这里喝酒,所以,我就给这个地方起了个名字,揽舍,你以后也可以经常过来,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到这里来找我。” 陈勃一直没说话,只是听着这人娓娓道来这里的由来,以及他特意说的那三个字,舍通社。 陈勃虽然文凭不高,但是悟性还算可以,他已经猜到这个人说这三个字的意思,他是在说,这个所谓的揽舍,就是这些人聚会的地方,这里好像不对外营业,但是远离闹市的喧嚣,又离省城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用于他们这群人在这里商量事情再合适不过了。 “白老说,你对他照顾的很好,现在武阳县招待所也是你安排的,钱的方面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谢谢,暂时不需要,我怎么称呼您?”陈勃颇有礼貌的用了您这个字。 “靳曲,叫我靳总就行,这是我的电话,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走吧,这会该上菜了,我们吃饭,喝酒。”靳曲说道。 陈勃跟着靳曲去了房间,当他们俩进门后,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虽然在这些人面前,不管是财富还是官职,他什么都不是,但是他的位置安排在了白永年的身边。 靳曲把他引到了白永年身边后,白永年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拍,轻声说道:“陈勃,你替我给各位领导倒杯酒……” 他的座位面前已经准备好了分酒器,于是,陈勃端起分酒器以逆时针方向开始为在座的这些人分酒。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白永年这句话的意思,替他给各位领导倒杯酒,所以,每当他走到哪位领导身边倒酒的时候,这些人都是站起来客气一下的。 随着逆时针的倒酒,这些人的职位开始慢慢降低,当他到门口这个位置的时候,坐在这里的人的职位到了最低点,继续向前,这些人的职位又开始慢慢升高,直到白永年的左侧时,那是自己的位置。 陈勃以还要照顾白永年为借口,滴酒未沾,这一点让白永年很是欣慰,不但如此,整个酒宴期间,陈勃一句话没说,一直坐在那里,间或给白永年倒杯茶,其他的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这些人当着陈勃的面,谈论的也都是这十年间谁谁谁死了,谁谁谁升官了,谁谁谁不是个东西,林林总总,热闹的很。 陈勃算是听出来了,这些人里也不都是和白永年认识,因为他们来这里是代表着自己背后的人,而现在那些人还不方便亲自来,只能是派自己的秘书或者是儿子来这里见白永年。 避嫌也好,怕事也罢,或者就是凑合着给白永年一个面子,但总归是来了的,这都是白永年打过电话的人,还有他没打过电话,人家也就装作不知道而已,不会来了。 酒宴散后,大部分人都回省城了,但是也有几个人留了下来,要在这揽舍住一晚再走。 留下来的人基本都是白永年的老相识,白永年也没喝酒,所以精神尚可,陈勃被早早的安排去休息了,但是他没有睡觉。 “靳总,我还有些事要去省城,明天一早来接白先生,你们照顾好他,这是他的药,要记得按时吃,我和他说一声……” 白永年看了一眼陈勃,问道:“去省城有事?” “嗯,有个朋友,约了今晚见一面,你这里没问题吧?”陈勃问道。 “没问题,你去吧,注意安全。”白永年笑笑说道。 陈勃走后,靳曲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的车离开后才回来。 白永年看向靳曲,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白老看上的人,都是不错的,比如我。”靳曲开玩笑道,其他几个人也都笑了起来。 “你少扯淡,他可是差点叫你舅,唉,硬生生被你那个姐夫给拆散了,你看看,怎么再帮他缓和一下,还有希望吗?”白永年问道。 “我可做不了他们两口子的主,我和我那个姐夫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人家那眼睛都长头顶上了,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又因为和关嘉树吵了几次,我姐现在也懒得搭理我,这些年除了春节清明给父母上坟能见一面,其他哪有时间见面,唉,就这样吧。”靳曲说道。 陈勃一路开到了省城的主城区,这个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街道上开始安静下来,按照导航,陈勃来到了一个酒吧的位置,停好车,坐在车里给那人打了个电话。 但是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们是约在了酒吧见面,但是陈勃不想进去,本想着在外面见个面聊聊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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