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提嫌犯。”
“是,世子爷。”
外面立马有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叶铭和薛子瑶被带来了。
两人面色红润,除了衣裳有些皱,头发有些乱之外,根本不像是在大牢里待了好几天的人。
宁国公看到完好如初的两人,想到宁倾风和南宫烟黑漆漆而冰冷的尸体,只觉愤怒之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恨不得立马将两人碎尸万段。
这时有位文书模样的人进来,坐到程烁身边后,程烁道:“叶铭,薛子瑶,将案发当日的事情经过,再讲一遍。”
“叶铭,你先来。”
“是,程世子。”叶铭道:“当日我叶家三兄妹赴于御史之女于素素之约,早早去了烟雨楼,到了约定时间烟雨楼伙计来传话,说是薛子瑶派人传话,马车半路坏了,她要晚些才过来。我听后立马觉得不妥,便和阿海乔方子几人一起出去寻她...”
叶铭简单清晰地将那日发生之事,重新描述了一遍。
“至于从我身上搜出的毒药和解药,那日我已说过,是为了防身特意配的,不只薛子瑶有,我有,阿海和乔方子皆有。”
叶铭道:“至于为何要防身,这事想必不需要我多说。”
宁国公在一旁冷笑,“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我叶铭自认行事无愧于心,但防不住有人小人之心。”叶铭道。
“你...”宁国公面色阴冷的道:“你敢暗示本官是小人?你可知辱骂朝廷命官是重罪?”
“有辱骂吗?”程烁掏掏耳朵,“国公大人,您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现在在审您孙子的案子,别扯远了又赖本世子拖而不决。”
宁国公咬着牙忍下了。
“叶铭你可有需要补充的?”
“没有了,程世子。”
“那接下来是薛子瑶,薛子瑶,你把案发当日的情形再说一次。”
“是,程世子。”薛子瑶道:“那天我一早出门,去烟雨楼赴于素素的约,上了马车走到半路突然觉得路线不对,想要出声询问时,突然出现三个黑衣人,连同车夫一起对我动手,将我迷晕...”
宁国公打断道:“你说有人将迷晕,可有人证?”
程烁瞥他一眼,“国公大人,是本世子审案,还是您审案?”
“薛子瑶,继续说。”程烁道:“除了本世子的提问,其他的一律不必理会。”
宁国公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我醒来的时候,见到宁公子在我身边,我吓得尖叫...”
薛子瑶心有余悸的将那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要不是公主逼着我喝药,我不喝,她打我,还想强行灌下去,我不会因为想自保而对他们下毒。请程世子明查!”
她说完,程烁对身边负责记录的文书道:“都记好了吗?”
“记好了,世子爷。”文书放下毛笔,双手恭敬奉上,“请世子爷过目。”
程烁接过看了几眼,赞道:“又快又准,字还写得好,不错!”
“谢世子爷夸奖。”
“现在案子已经很清楚了。”程烁道:“叶铭是为找人,身上所携带毒药只为防身,与此案毫无关系。至于薛子瑶,先是被人绑架,后来被人逼着灌药,出于自保才用了防身的毒药。”
“本世子觉得两人均属无辜,理应当即释放。”
“程世子!”宁国公气恼不已,“薛子瑶说有人绑架她,那绑架她的人呢?”
“薛子瑶说公主想成全我孙儿对她的心意,那她写给我孙儿的那些情意绵绵的信又作何解释?”
“此案分明是薛子瑶对我孙儿旧情难忘,因爱生恨,嫉妒之下对我孙儿和公主下毒!”
“你怎可只听信两人言,罔顾事实,就作出如此决断?”
“本官不服,本官要上报皇上,要公告天下,让天下人都来凭凭理!”
程烁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国公,直到宁国公慷慨激昂地说完后,才懒洋洋道:“要参本世子,让皇上和天下人来评理啊?没问题。”
他从袖中掏出一样账本之类的东西,扔到宁国公面前,“请国公大人递折子的时候,顺便将这本账本一起递上去,也让皇上评评理。”
宁国公神情微变,“这是什么?”
“国公大人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宁国公深吸口气,将账本打开。
随即,神情大变,一股冷气从脚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