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儿想起自己现在这般,都是拜叶渺所赐,顾不得被人发现,脑子一热冲了上来,拦住叶渺。
“以后最好离我夫君远点!我与他已经成亲,要是再狐魅地勾引他,我就算撕破脸也不会放过!”
叶渺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夫君是谁?”
宋凝儿张嘴欲说,突然想起她和上官柏之所有会成亲,还是因为叶渺当众拆穿她与宋柏有染。
既然这样,叶渺又怎么会不知她夫君是谁?
故意这么问,分明是为了故意羞辱她!
“我夫君是上官柏!”宋凝儿涨红着脸吼道。
叶渺气死人不偿命地道:“上官柏又是谁?”
宋凝儿赤红着双眼,“叶渺,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
叶渺似笑非笑道:“宋凝儿,别以为是孕妇我就不打!”
说着似要动手解开披风。
宋凝儿下意识后退两步,又怕又怒,最后狠狠瞪了叶渺一眼,转身走了。
程烁正好带着宝儿出来,“什么事?”
“无事,不相关的人。”
叶渺接过宝儿,小家伙半夜跟着爬起来,此时已经有了困意,一至叶渺怀里闻到熟悉的香气便恹恹欲睡。
“我们走吧。”
——
因为太子大婚,宫里的宫人一下子不够用,连中宫都调了大半人去帮忙,因此守卫有些松懈。
宋凝儿以前经常出入中宫,对地形熟悉,她怕皇后不肯见她,仗着熟门熟路,避开宫女和太监,直接去到了皇后寝殿外。
“老臣(臣)见过皇后娘娘。”皇后的亲舅舅上官涵,以及她的三表弟上官武,此时正恭敬地跪在地上,给皇后行礼。
“大舅舅和三表弟不必多礼。”皇后亲自上前扶起二人,“这一路奔波,辛苦们了。”
“太子殿下大婚,老臣这个做舅祖父的,自该前来祝贺。”上官涵道。
三人客套了一番后,一一落座,说起正事。
皇后端起茶盏啜了一小口,“族学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这事说来惭愧,祈文之事事发突然,老臣没有半点防备,这才教人钻了空子,坏了皇后娘娘的好事。”
上官涵道:“自那日后,老臣已将族学里可能会泄密的人全部清理了一遍。让寒门子弟入我上官氏族学,选优秀者为上官氏子弟代考一事,绝不会被人发现。”
上官一族在东池盘踞几百年,从前朝起便颇有盛名,其中上官族族学,不仅在东池人人皆知,在整个齐楚都颇有影响力。
上官氏族学不仅上官氏子弟可以入读,一些资质好的寒门学子,也可以进去学习,几百年来为文坛和官场培养了不少人才。
不过近几十年来,上官家人才辈出,族学里其他寒门子弟,出挑的则越来越少了。
却不知是因为那些出挑的人才,都成为上官氏子弟的代考者或代笔者,如同之前为上官松林代笔的祈文一样。
“长公主和皇太弟心思缜密,祈文能被他们找到,足见他们的能力,大舅舅切不可掉以轻心。”皇后道。
“老臣明白。”上官涵道:“明日老臣立马再修书一封,让二弟再仔细严查。”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她喜欢跟做事谨慎的人打交道。
“三表弟,银子还够用吗?”
“上次皇后娘娘送来的五十万两,还有些盈余。”上官武道。
“年后本宫再让人送五十万两过去,若需要银子,随时告诉本宫。”
两人打着哑迷,也不说破这些银子用来做何事。
“是,皇后娘娘。”上官武道。
“对了皇后娘娘,老臣来之前,已经将松林按族规,秘密处决。”上官涵道。
上官松林是他的亲弟弟,可说起来,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对家族没有贡献,反而连累家族名声的,死不足惜!”他冷酷道。
宫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响动。
皇后眼前一花,上官武已经不见踪影。
随即,外面响起一道轻微的闷哼声。
接着,上官武拖着一个歪头的宫女走进来。
“皇后娘娘,”他皱起眉头,“臣以为是哪个宫女,下重手将她杀死了,没想到...”
他将那宫女的头摆正,赫然是宋凝儿的脸。
宋凝儿听了不该听的话,吓得转身就跑不小心弄出动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