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筱软听到这里,脸色一变。
然而,赫连青已经伸出手,道:“介意让我给你把脉吗?”
既然对方都看出了什么,烈筱软也就将手伸了过去。
片刻后,赫连青道:“你刚刚小产,之前没有休息够,虽然年轻,身体已经无恙,但是却有隐患。”
烈筱软心头微沉:“什么隐患?”
“气血亏,长期下来,身体各脏腑都不能得到营养,加上子宫没有恢复好,以后怀孕也难。”赫连青直接道。
烈筱软听到这里,连忙道:“那怎么调理?”
赫连青道:“我没有带纸笔,但是已经记下了你的脉象。等回去后,我给你一个方子,你照着吃14天就好。”
烈筱软连忙点头:“好的,那太谢谢赫连小姐了!只是一件事我想让你帮忙……”
“什么?”赫连青目光澄澈地望着烈筱软。
“这件事,别告诉我哥。”烈筱软想想,又道:“不,应该是,谁也不说。”
“为病患的病情保密,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赫连青道:“只是你哥哥那边,我建议你自己讲。”
烈筱软应道:“嗯,我会考虑的。”
赫连青点了点头,走到溪水边,捧了水洗了脸,然后,又洗了洗手,便又牵着马离开了。
而她走后,树林里,迟惊羽犹豫了一下,正要出来,就听到了马蹄声传来。
烈筱软此刻,已经戴上了耳机,将头枕在身后的大石头上,闭目听着歌。
所以,当洛天祺到了这边的时候,她也没有察觉。
洛天祺跳下马,看了一会儿烈筱软,然后,也坐到了溪边。
只是,他没有叫她,他们之间,还有四五米的距离。
树林里,迟惊羽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刚刚其实就是去后面树林里解决一下负担,结果,出来就听到了烈筱软的隐私。
还不仅仅是这样,他又见到洛天祺望着烈筱软的眼神有些复杂,一看就有问题。
只是记得上次时候,洛天祺和烈筱软之间,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啊?
所以,他这是到底该不该出来。
就在迟惊羽的犹豫斗争中,烈筱软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公司同事打过来的,于是连忙接听。
同事是问她关于一个参数的事情,正好她记得,所以很快便解决了。
只是当她正要收起手机的时候,从溪水的倒影里,看到她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她转头,洛天祺也正好转头。
于是,四目相对。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烈筱软快速将视线别开,然后,一直盯着水面。
洛天祺望着她的侧脸,唇.瓣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对烈筱软有一点动心的。
可是,这些天里,他却频繁地想起她。
或许,因为她在他公司的那段日子,真的不知不觉改变着什么,让他习惯着什么。
以至于,看到市场部那边送来的文件,他有时候会随口问秘书:“是筱软送的?”
可是,刚刚问出口才发现,她已经离职了。
又或者,他那次的中标,项目已经进入了正式的执行期。
他兑现承诺,要给市场部的员工提年中期的奖金,却又想到她,想到她当时淋雨送文件的模样。
他有时候还会做一个梦,梦见他将她抵在墙上,望着她说:“小软妹,听说那天你送了标书,被人欺负了。”
有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去后,就会因为那种不足为人言说的小心思,而让伤感变成空落,让唏嘘变成遗憾。
所有的情绪,包括他那一点点动心,都被那一份遗憾所扩大,开始变得深刻,酝酿发酵,在胸口里,成了某种意难平。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或者说,因为那天夜里的事情,太痛苦了,所以,总在她的身上找寄托。
他可是要结婚的人了,他将会是一个生命的父亲。
他所有的未来,都已经被那天改变的命盘所规定好了,再也没有扭转的可能。
那么,他此刻坐在她的身边,又能改变什么?
既然给不了,就不该还给彼此一种还有可能的错觉。
就好像,之前的时候,他对她的照顾、他偶尔的亲近,成了诱.惑她的毒药。
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