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片激昂里,肖城的声音响起。
依旧是带着几分沧桑和穿透力,似乎唱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心事。
周围的乐器随着他的歌声而配合,或者说,他们彼此相得益彰。
烈渊沉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落在贺晚霜的身上。
之前,他错过的那次她的‘演唱会’,此刻,隔着电视机屏幕,落入到了他的眼睛里、耳朵里。
不得不承认,肖城的声音,即使是一个男人,都容易被感染。
所以,现场的气氛更嗨,下面一片挥舞的荧光棒。
而就在他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即将落幕的时候,一道女声响起。
烈渊沉屏住呼吸。
这是他第二次听贺晚霜唱歌。
如果说,第一次的她,还有些怯怯的,声音运转还不够娴熟的话,此刻的她,似乎已经将整个人,融入了歌声里。
周围的乐器都已经悄然消失,只有她一个人,弹着吉他,清唱着属于她的心事。
仿佛英雄最后的结局,一生戎马,铁马冰河后,终于是孤坟对烈酒,黄土对枯草。
最后一连串的拨弦,最后,她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台下观众在短暂的安静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边城乐队所有成员齐齐站起来,对着台下鞠躬,这才带着器材离开。
烈渊沉望着已经换了的乐队,许久没有动。
身旁,烈筱软道:“哥,那是嫂子……是晚霜吧?”
“嗯。”烈渊沉点头。
“她竟然去参加乐队了?”烈筱软有些吃惊:“我以为,她会怯场。”
“她不怯场的,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站在台上和他们唱过歌了。”烈渊沉道。
烈筱软震惊地转头:“哥,你、你都想起来了?”
烈渊沉自知失言,却还是点头:“嗯,都想起来了。”
烈筱软这才打量着他的轮廓,许久,才开口:“那你难过吗?”
烈渊沉听到这句话,许久,都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