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事儿特别离谱,我是翻着白眼从米哈伊尔的书房里走出来的。 申公当时就站在走廊,看我出门他迎上来:“你俩唠啥了?” “离谱,我只能说特别离谱。” 我瞄了一眼身后不远处正在吩咐祭司准备晚宴的米哈伊尔:“这老头在灵魂层面上有些造诣,他在我身上感觉到了属于祝融驳的灵魂沉淀,把我当神了。 这不么,用自己孙女当筹码收买我,想让我帮他对抗西方教廷呢。” “你同意了?” “我当然同意啊。” 看申公衬衫兜里鼓鼓囊囊的,我伸手进去掏出一根烟:“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样做刚好给了我机会,堂堂牧首都对我言听计从了,还怕东正教和天心岛打不起来么?” “爱打不打,一群外国人,死干净也跟我没关系。” 申公对这件事不太感兴趣,反倒有些疑惑的盯着我:“我有点整不明白,你现在到底认为自己是顾言,还是祝融驳?” “我这身体是谁的?” “顾言啊。” “那不就完了?” 用打火机点燃嘴上那根烟,我又把它重新揣回申公兜里:“只是我脑子里多出了祝融驳的记忆,所以灵魂波动有些变化,刚醒那会儿我就告诉你我是顾言,说了好几遍,忘了?” “不是忘不忘的事儿。” 申公眉头拧成了疙瘩:“问题你一会儿问我顾言是谁儿子,一会儿又说拿回了祝融驳的记忆,整的我现在直迷糊,你他吗认定的到底是哪个身份啊?” “怎么跟你解释呢……” 我有点犯愁,思来想去决定用类比法:“你脑子里不是也有申公家先祖们的记忆传承么?那你刚获得传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申公忽然松了口气:“嗯,你要这么说我就懂了。 开始那会儿我也迷茫,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但纠结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决定把这段记忆当做一份馈赠,以现在的身份活下去,你现在也是这种状态?” 我冲他点头:“是,脑海里忽然涌进来这么多信息我还不太习惯,你总得让我适应适应,不过有一点是没变的,你依然是我好大哥。 还有青青,我得娶她,若卿也一样,我要把这俩小绿茶一起娶回家。 至于莹莹……诶卧槽,锢魂锁我会解啊,走走走,咱们现在回国。” “着鸡毛急?” 我刚想转身就被申公一把拽住:“她都在棺材里躺几年了,不差这几天,等眼前的事儿办完,国内情况稳定下来再去救她也不晚。 再说人家本来是想和你厮守终身的,结果一睁眼发现多出来个柳青青跟佟若卿,她会是什么反应你想过没有?” 得,申公一句话直接给我说蔫儿了。 人都是喜欢简单、厌倦复杂的动物,想到莹莹醒来之后的‘美妙’画面,我突然有点胆怯,苦笑着问申公:“后悔了,不当顾言了行不行?” “你爱几把当不当,自己拉的屎没人帮你擦屁股。” “说这话不昧良心么?这一整年是谁天天在我耳边嗡嗡嗡,念叨着让我多娶几个媳妇,赶紧生儿育女让巫族繁衍生息的?” “没错,是我。” 申公说话时候的德行特理直气壮:“那行,我现在不逼你,真有能耐你一个别娶,别让我瞧不起你。” “拉倒吧,我没这能耐。” 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我强行结束话题:“行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祝融驳已经死了,这份记忆就当成是他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前世的事儿让它过去吧,过好当下、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知道珍惜眼前人呢?” 申公冷笑一声:“张琪,她师父被九霄荡魔神雷劈的魂飞魄散,一丝真灵都没剩下,都这样了她都没回去操办丧事,第一时间偷偷跑过来打听你的消息,这么尊师重道的女孩可不多见,你不得好好珍惜珍惜人家?” “你是嫌我感情上这点破事儿还不够乱是吧?” “都已经乱成这逼样了,还差这一个么?” 扔下这样一句话,正好米哈伊尔走过来,申公就没再搭理我,牛逼哄哄的问人家:“饭好没好?饿了。” “申公先生稍等,我已经吩咐下面人去准备了。” 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二位请跟我来,我们去宴会厅边聊边等。” “嗯,带路吧。” 现在的米哈伊尔根本不像牧首,跟仆人似的。 在他心目中已经把我当成比肩神明的存在了,那能够帮神明疗伤,帮他把消散的魂魄重新凝聚的申公序呢? 反正身后两个人他谁都不敢惹,身段低的都有点卑微了,整的我挺不好意思。 所以等到了餐厅坐下,看米哈伊尔想亲自倒酒的时候,我赶紧起身:“别介,我们那边不兴这个,没必要在乎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礼节,您作为牧首还是应该保留一丝威严。” “在二位面前,我可不敢表现出那种可笑的威严。”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端坐回椅子上,没再亲自动手,吩咐身旁祭司把酒杯倒满,安排妥当后,几个有眼力见的祭司也纷纷退了出去。 然后米哈伊尔开始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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