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 我其实对玄贞给我讲道这事儿没多大兴趣,真论起道法修为来这娘们儿还不一定有我强呢。 所以干脆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祖师,咱们下山是为了和天心岛的魔修接触,但我感觉,您好像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呢?” 玄贞瞥了我一眼:“怎么说?” “您要是着急的话,就不会在房间里修炼一整天了。” 我回身,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是,您辈分高,把事情办成什么样都没人敢说您什么,可我不一样,这是我拜入咱昆仑后第一次下山办事儿,如果把事情给办砸了,那不辜负了众位祖师的厚望吗? 我知道咱昆仑在吉尔吉特有自己的势力,所以祖师,您要是对和天心岛接触这件事不感兴趣的话,那干脆直接把他们交给我,事情我来办,办好了我也好回山和真一祖师交差,您认为呢?” 玄贞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这女人抱的什么心思,她后来干脆把眼睛闭上,盘着腿儿往那一坐跟我装深沉。 我也不着急,又点了根烟,把窗户打开在那有一口没一口的抽,一边欣赏这座城市像国内十八线小县城似的夜景。 就这样沉默了得有大半个小时,等我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玄贞才终于舍得开她那金口:“守言,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把烟头弹到窗外:“您说。” “你知道昆仑是修道界第一大派,也知道天心岛是魔修组织,在你看来,修道界第一大派跟人间第一大魔修组织联合,这件事是正确的么?” 玄贞这问题直接把我给问迷茫了。 也不知道这娘们儿是真想问还是在试探我,我只能按照自己伪装出来的性格回答她:“祖师,您这话题有点太深奥,弟子回答不上来。” 玄贞板着脸:“什么叫回答不上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行吧,如果您非要听,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甭管对错您就当听个乐子,别往心里去。” 沉思了一阵儿,我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要说自古正邪不两立,况且昆仑身为修道界第一大派,自然要承担起除魔卫道的使命跟责任,所以客观来看,昆仑与天心岛这种魔修组织妥协、合作属实是不应该。 但如果站在自身角度上,嗯……弟子只是个幸运的普通人,承蒙各位祖师厚爱,把我引上昆仑、传我道法修为,这是弟子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一句话,谁给我好处我就给谁卖命,各位祖师待我不薄,那我自然要还他们人情,所以弟子根本不在乎什么对错,师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对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这就是弟子的态度。” 说话时候我一直观察着玄贞的表情。 显然这个回答没能让她满意,玄贞的态度更冷了:“修道之人要讲原则,给你好处,就能让你正邪不辨、是非不分了?” “问题我也没觉得自己算修道之人啊,除了这身功力之外,弟子连一丁点法术都不会,更是连一本道书都没读过。” 我对着玄贞耸耸肩:“话又说话来,原则这东西能当饭吃吗?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句话可不是我瞎编的吧?” 玄贞眉头一皱:“我没听过这句话。” 我一拍脑门:“哦对,我忘了您没看过无间道。” 起身提了提裤子,我在房间内慢悠悠踱步:“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好人没好报,在这个不讲原则的世道,你讲原则,那你就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 远了不说,就说我上学那会儿,你讲原则,那你就上不了好学校,人家托了关系的,就能去最好的班级、听最好的老师讲课。 再说我参加工作之后,那些会来事儿、懂阿谀奉承的,哪怕工作能力不行也都能升职,可您口中讲原则的那些人,他们工作能力再强,不也是浑浑噩噩混到六十岁,混个科级待遇退休么?” 也不管玄贞能不能听懂,反正我是说激动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心宗讲不讲原则?他们要是不讲原则,也不会被意宗踩在脚下这么多年吧? 所以您千万别跟我这儿讲什么原则,这东西是糊弄老实人的,这世界上最虚伪、最没用的,就是他吗的原则!” 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了,玄贞轻叹一声:“如果所有人都是你这种想法,那这个人间早就乱套了。” “人间?人间不早就已经乱套了么?” 我走到玄贞面前:“祖师,我不清楚您想表达什么,总之刚才您说的话我就权当没听见,咱们还是聊聊关于天心岛的事吧。” “算了,我与你不是一路人,没什么好聊的。” 她终于不再保持那个修炼的姿势了,起身:“明天一早会有人来你的房间敲门,有关于天心岛的情况,你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他就是。” 撂下这句话,玄贞的身体直接散开,裹挟着神念消失不见了。 很快,又一道气息出现在我房间:“你们聊的很开心嘛。” “你在旁边偷听的也挺开心啊。” 又掏出根烟,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既然听见了,那你就说说自己的想法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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