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9点,科仪法事正式开坛。
王正风点燃香烛,手持三柱香,对着三清祖师的牌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起身,手摇三清铃和雷击枣木剑,脚踩天罡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
“九凤真官,破秽降祥。朱衣仗剑,立于上方。
三天总科教,金科掌玄都。救民消厄难,邪精立剪除。
乾天三界降真祥,坎水生莲朵朵香。艮山虎啸风云会,震雷惊动鬼神忙。巽风吹散妖魔鬼,离火焚香达上苍。坤地设坛求忏悔,兑泽经文保安康。香供养降魔护道天尊。”
然后王正风坐于蒲团之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功文,诵读道:
“告以今混元宗坛,本坛都炉焚香,奉请天德君、地德君,日精月华君,天罡大圣、魁罡星君,三元唐葛周、三位真君,五方生气、旺气、道气神君,五方五帝,解秽星君,黄华玉女......
悉仗真香,普同供养。奉请个个执斧掌剑,掷火流金。降真气于水中,放祥光于瑶坛。光明赫奕,从九天破秽而来;对答真仙,自五云浮空而至。
禳灾而何灾不灭?祈福何福不臻?上帝敕令,万圣拱听。肃清厌秽,扫荡妖氛。具的净宅牒文,谨当宣读。”
一边说又一边拿起了太上老君令牌,每说一句便敲击一下令牌。
待功文诵读完毕,王正风又起身拿起法坛上的一个钵盂,托在手中,向屋中走去,边走边念:“吾手权持天宝印,琅函化作紫金莲。一滴能为雨露春,遍洒家宅得清静。”
然后把钵盂中的清水洒向了夏守柱家中四处。
等撒完净化甘露,又回到法坛前,功起《澄清韵》变身荡秽:
“北极有将,六臂三头。常乘黑气,卫塞牛斗。眼如闪电,身佩黔鍪。出封神将,入为公侯。声如霹雳,手执戈矛。是邪断蛟,是鬼斩头。不顺大道,火急擒收。寸斩无赦,不得停留,急急如律令。”
随着急急如律令出口,王正风在法坛上提起朱砂笔,欻欻欻又是三道镇宅符画出,然后盖上天师法印。
至此,只要把符箓贴到各处大门之上,这场法事便算是成功了。
夏守柱见状,赶紧燃放了一卦鞭炮,然后在鞭炮声中接过王正风递来的符箓,按照他教的方法贴到了大门之上。
王大山在王正风做法事的时候,并没有在院内现身,而是待在院外的隐蔽之处,默默的观察着院子外的一切。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法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终于看到在院子大门对面路边的一棵大树旁,有一只黄皮子站立起身子,直勾勾的向院内张望,似乎像在看热闹一样。
等院内鞭炮响起的时候,这只黄皮子便不再观看,扭头朝山林里面跑了。要是在夏天,或者没有下雪,王大山肯定是追不上一只奔跑中的黄皮子的。
但现在是冬天,刚好还是雪后的冬天,天上月光明媚,地上又被照的雪白一片。王大山沿着黄皮子走过的脚印快速的前进,好在这只黄皮子走的并不快。
黄鼠狼的视觉很差但嗅觉灵敏,似乎它也察觉了有东西跟着它,有时候还故意停下来向后张望,这就给了王大山跟上它的机会。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王大山跟着黄鼠狼子来到了一个大约篮球场大小的土坡之上下。
好家伙,只见土坡之上密密麻麻的站立着几百只黄鼠狼,全部对着月亮,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王大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吸收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神韵?修仙呢?
那去监视夏守柱家的黄皮子上到了山坡上,加入到了黄鼠狼的队伍中一起参拜月亮。
这个场面,说不上来的诡异。
大伙儿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大冬天的夜晚,在一片荒野之中的一个小山坡上,四周都被白雪覆盖,一群黄鼠狼立在山坡之上,对着天上的半月膜拜,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有没有一种正在祭祀的感觉?
这群黄鼠狼,真是成精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好像黄鼠狼的仪式结束了,黄皮子们也不再站立,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
之前那只黄皮子此时来到了一只站在山坡中间最高处,体型巨大的黄皮子身边,吱吱吱的叫着,好像在对它说着什么。
这只黄皮子的体型真是大的不得了,王大山目测,它站起来差不多有一只半大的金毛大小,说它是黄皮子之王,真是一点错也没有。
小黄皮子对大黄皮子吱吱吱的说着什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