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一听,顿时乐了。
在他面前说他有血光之灾,就相当于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简直就是盖了帽了。
于是王大山笑着嘲讽道:“我有没有血光之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先要有血光之灾了。
不信咱俩打个赌,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他两手握成拳头,使劲的攥着,骨头缝里发出啪啪的声响。
一旁苏林也跃跃欲试的说道:“就是,敢在咱们面前装神弄鬼骗小爷,看我不削死他。”
说完他便揪着邋遢中年男人的脖领子,挥拳就要揍他。
沈晓晓跟王大山几人混熟了,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她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对,大林哥哥,揍他,让他不怀好意的跟着咱们。”
只有苏梓在一旁轻轻的拽着晓晓,示意她别说话。
邋遢男人见苏林真要揍他,赶忙大声求饶,他说道:“别打,别打,我说的没错,你们真有血光之灾。”
这话一听,苏林更加激动了:“好啊,孙子,你还敢说,看我不揍死你!”
邋遢男子见状,赶忙冲着王大山喊道:“王大山,你叫王大山对不对?”
王大山一听,愣住了。什么情况?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苏林也觉得不对,但他依然揪着邋遢男人的领子,随时准备挥拳头,只是摆好了姿势,却没有下手。
王大山狐疑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说清楚,不然我揍的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邋遢男子忙道:“王大山,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他要报复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出现了,听说他们要砍死你!”
苏林一听,忙又吓唬他道:“谁,快说,不然爷爷可要动手了!”
邋遢男子不想挨揍,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在省城火车站附近,有一伙地痞流氓。这伙人有一个头子,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叫做杨三锟,绰号杨土匪。
三年前,大运动接近尾声,社会治安崩坏,杨土匪纠结了一批老改监狱以及学习班里出来的地痞流氓,成立了名叫小刀会的帮派。
帮派里的成员,人人都在胳膊上纹有一个小刀的图案,来往出入都成群结队,怀揣小刀,专门在火车站敲诈勒索南来北往的旅客。
经过几年的发展,小刀会已经控制了火车站附近大部分的犯罪活动,在其内部分为好几个小团伙,每个小团伙都有专门负责的点子,也就是一种来钱的犯罪活动。
有专门控制小偷的,他们控制的小偷,每天都要把偷来的东西交给他们,再由他们来进行分配。
有专门拐卖儿童的,这个小团伙看见带小孩儿的妇女老人,就想办法把孩子弄到手,用糖果骗的,用迷药迷的,甚至还有明抢的,无所不用其极。
被拐来的孩子,要么卖去外地,要么就弄残废了送到其他地方乞讨,得来的钱再按照比例从上到下的分下去。
还有专门控制叫花子的,在火车站的地盘上乞讨,也必须要对他们上交地盘费和保护费。
有专门敲诈勒索的,只要是被这个团伙盯上了,都要想方设法的敲一些钱出来。
最后就是收保护费的,凡是在火车站附近做买卖的,都要给这个团伙缴纳一定的保护费,不然轻则挨一顿揍赶出省城,重则就断手断脚沦为被控制的乞丐。
可以说,小刀会在火车站附近无恶不作,简直无法无天。
为了不引人注意,小刀会只对外地人下手,从不招惹本地人。三年时间,他们一点一点发展壮大。
杨土匪也有些手段,他贿赂了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又通过民警认识了一位公安部门的实权人士,每次有一些重大的犯罪活动,都被压了下来。
所以这几年来,小刀会的成员最多也就是因为扰乱社会治安和寻衅滋事被关个十天半月,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那位邋遢中年男人,姓罗,叫罗成贵,曾经是一位中学化学老师。一年前的夏天,他和老婆孩子带着儿子从外地回乡探亲,在省城转车。候车的功夫,一眼没看到,孩子就不见了。
儿子不见之后,夫妻俩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好报警,却并没有什么用处。
于是两人也没有再回乡探亲,而是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在火车站附近四处打听。
可打听来打听去,却根本没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