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吐出了一口香烟,丁猛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踩灭,又说道:“我是从越南战场上下来的,当时我们班在谅山与敌人一个连遭遇,为了把情报送回去,一个班的人,就剩下我跟副班长。
副班长被打瞎了一只眼睛,养好伤之后就退伍了。后来我们打回去,发现越南佬把战友们的尸体全部挂在了树上,还扒光了他们的衣服,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牺牲的战友们身上全都是蛆,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战友们用他们的生命给我们争取了时间,现在那孩子说我们当兵的是屎,我不甘心。我知道我不该揍他,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说着说着,丁猛的眼睛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丁猛是个大个子,身高1米8以上,此时像个孩子一样,不住的抽泣,一点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
王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猛哥,都过去了,没有人会怪你。你恨那小子吗?”
丁猛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狠他,他只是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孩,一个生瓜蛋子,我揍了他,部队让我退伍,这是应该的。
虽然我不恨他,但如果他再侮辱军人,我还是会揍他。
要说恨,我恨那些越南佬,如果不是他们挑起战争,我的战友就不会死。
你不知道大山,我的班长,他牺牲的时候,孩子才刚刚满月。他甚至都来不及见他儿子一面。”
王大山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父亲也是牺牲在了珍宝岛,我也没见过我的父亲,至少懂事以后就没见过他。”
丁猛听了他的话,有些愕然,好半天才说了句:“对不起,大山,我不知道你也是烈士的遗孤。”
王大山笑了笑,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问道:“想报仇吗?想干那些越南佬吗?”
“想,我做梦都想。”丁猛恨恨的说道。
“猛哥,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干那些越南佬,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让你把仇恨发泄到越南人的身上。”王大山循循善诱。
“大山,怎么干,你跟我说说。”丁猛似乎有些心动。
“你知道香港吗?
在香港有个帮派,叫做越南帮,帮派的分子大部分都是偷渡到香港的越南老兵,他们在香港欺压我们的同胞,压榨我们同胞的生存空间,把对我们国家的仇恨都发泄到了我们同胞的身上。
我希望你能帮我,到香港,去打出一片天地,把那帮越南佬狠狠地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
王大山就像一个神棍一样,蛊惑着丁猛。
但丁猛听到了他的话,眼睛猛的亮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山,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要香港去打越南佬?”
“当然是真的,我对越南佬的恨,一点也不比你少。
越战,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咱们战士的生命。就在现在,还有我们的战士们在越南的战场上浴血奋战,我们必须要为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做点什么。
上战场,我没有机会,你也没有机会了,那不如我们去开辟另外一个战场,让那些曾经杀过国人的越南老兵也尝一尝失去生命,失去亲人的滋味!
怎么样?退伍之后愿不愿意来帮我?我们一起到香港,缔造一个属于我们大陆人的神话!”
丁猛突然站了起来,一只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篮球架子,说道:“娘的,干了。大山,我跟你干了!”
王大山笑了,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猛哥,我说的这个事,可能会很危险,这是刀口舔血的事情,而且也不符合法律,可以说是拿命在搏。
我不希望你因为心中的仇恨,现在答应的痛快,过后却后悔了。我给你些时间,你好好考虑,等你想清楚了,你再回答我,干还是不干!
如果你一旦决定要做了,我可以安排你去香港,然后给你足够的资助。
但如果你不想干,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以后咱们见面,还是朋友。”
丁猛听了王大山的话,又点了一根烟说道:“大山,你知道吗?我家三代贫农,小时候我听我娘说,我爹是给地主家里种田的佃户,我娘更是大字不识一个。
好不容易新中国成立了,地主被打倒了,我爹被分配到了矿上工作,经人介绍娶了我娘。
可我爹在我生下来不久就得了矽肺病,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没几年我爹就走了。就剩下我娘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好在我爹的病算工商,我娘给人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