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之所以将龙堂的事情对顾部长和盘托出,是因为有些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而且也不能瞒。
秘密组织和犯罪组织之间,很多时候就是一线之隔。国家认可你,你就是秘密组织。国家不认可你,你就是犯罪组织。
一个宗旨是为了国家的组织,如果没有国家背书,没有国家作为依靠,有时候又不得不通过暴力手段解决问题,那将很快被当局通缉取缔。
王大山不想到头来被当成了炮灰或者夜壶,所以他坦白了龙堂的事情。
顾部长站起身来凝眉思索,来回踱步。片刻之后才说道:“你小子可真能折腾啊,让你去香港买些东西回来,你弄个秘密组织出来。
你能坦白这些事情很好,证明你确实没有私心。也罢,你先回去,我向总部首长汇报,看看总长怎么说。需要的时候,我再联络你。”
王大山起身敬礼,向顾部长告别。
出了总参大楼,王大山松了一口气。与部队首长说话,其实还是很紧张的,说错一句话就可能导致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前的努力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好在王大山也见过世面,还是轻松的应对过去了。
回到招待所,王大山想到回来前韩老师让他帮忙带一些香港的特产回家,便拿了韩老师买的东西,又自己添了两瓶带回来的洋酒,就按照韩老师给的地址上门了。
韩老师家住在八一大院,这是军委高级领导的居住区。大院门口有士兵站岗,院里全是二三层的独立小楼。
每一栋小楼里,都住着一个军委领导,级别最低的,也是副军级。
王大山在八一大院大门口被哨兵拦住,虽然挂的总参车牌,但也并不能随意的开进去。
问清楚他要找谁,还打了电话之后,才被放行。哨兵好心的给他带路,很快就来到了一栋三层小楼的前面。
王大山停下车,两手拎着东西去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保姆模样的阿姨给他开了门。
阿姨把他迎到了屋里,便让王大山稍等,说首长很快就来,然后她就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干瘦的老者拄着拐棍从后院走进了客厅。
老者七十多岁,应该就是韩老师的父亲。王大山赶忙上前说道:“首长好,韩老师托我从香港给您带些东西回来。”
老者怔怔的看着王大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王大山有些莫名其妙,连忙轻声喊道:“首长,首长,您怎么了?”
老者这才回魂,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首长,我叫王子尘。”
“你跟若瑶怎么认识的?”
“报告首长,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认识韩老师了,她是我朋友的老师。韩老师对我也很照顾,还帮过我的忙。
上个月在香港,又遇到了韩老师,所以知道我要回来,韩老师才让我给您带些东西。”
王大山把东西放到茶几上,老者不置可否,依然用审视和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王大山有些奇怪,就是来帮韩姨送点东西,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这个眼神让王大山有些不自在,既然东西送到了,他便不想再停留,于是对老者说道:
“首长,替韩老师送的东西送到了,我就回去了。如果您想给韩老师带东西,可以打电话到铁路招待所找我。
时候不早了,首长再见。”
说完王大山就站起身来往外走。
老者这才开口说道:“小伙子,不急,陪我老头子说说话,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来坐下来,喝杯茶。”
说完,老者也不等王大山同意,就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老人给他倒水了,他只能接到手里,问道:“首长,你想问什么?”
“别叫我首长了,我已经退休了好多年了。你管若瑶叫姨,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韩姥爷吧。”
“呃,韩...姥爷,您想问什么?您直接问吧。”
王大山有些奇怪,一般人都让人叫爷爷,你让我叫姥爷是几个意思?再说,我已经试探过了,韩姨应该不是我妈,你就算是韩姨的父亲,我也不需要叫你姥爷吧。
王大山百思不得其解。
老者此时也放下了审视的目光,而是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孩子,你多大了?”
“周岁16岁半,虚岁18,怎么了?”
“你跟我仔细说说,你跟若瑶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