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屋子,王士昌继续摆弄桌子上的东西,他把几件东西挑了出来,然后又仔细的看着剩下的东西,什么话也没说。
掮做扬了扬眉毛问道:
“怎么说二位?可考虑好了?同不同意这个价格?我可跟您二位说在前头,您二位可不是唯一的买家?还有人没来呢,等人来了,要是他们出价比您的高,这些宝贝可就归他们了。”
王大山笑嘻嘻的回到:“同志,这些东西里面,可不都老物件吧?您看那几件,一看就是后仿的吧?
要都是您这么卖新家生的,那谁还敢买?您真当我们是生虎子?还崩着价不松口?”
掮做见被王大山揭穿了,丝毫没有尴尬,而是笑着说道:“哟,小老弟是个行家,那成吧,既然您二位都懂行,我就给您报个实价,5000块钱,不能再少了。
您要要,就5000块都拿去,包括那几样仿品,也是清仿和民国仿的,也值不少钱。”
王大山肯定不会马上同意,因为王士昌还在看东西。
此时的王士昌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刚才他没在意,可经过王大山的提醒,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一切东西,立刻发现了问题。
剩下那几件他看真的东西,包括仇英和唐伯虎的画、以及康雍乾的瓷器,此时越看越觉得不对。
颜色、釉面、画工都没什么问题,可摸起来的手感却没那么细腻。再仔细看,画工上还是跟到代的东西有一些略微的差别。
这批东西有问题,至少大部分都有问题。
正当他想开口说出来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叫:“老田,老田,你在不在?我来了,还给你带了个大客户。”
说完,就见门口出现了三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军大衣的中年人,一个标准的琉璃厂摆摊卖货的打扮。
跟在他后面的,是两个身穿呢子大衣和西装的人。
一个相对年轻,另一个大约四十来岁。两人都穿打着领带还围着围巾,年长的那个,人中的地方还留着一撮胡子。
军大衣中年人进到堂屋里,还不忘回身点头哈腰的殷勤提醒后面两人:“佐藤先生,注意门槛,有点高,小心别绊着了。小心,小心!请千万要小心。”
那掮做一看,笑道:“哟,老钱,你的客人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好东西都要让前面这两位爷给买走了。”
那位姓钱的忙说道:“佐藤先生是大客户,有的是钱,只要佐藤先生看中的东西,钱不是问题,尽管放心。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佐藤先生,这位是山本先生,他们都是仰慕我中华文化的日本友人。
山本先生说了,只要货好,不论有多少人,他都可以给出最高价。”
说完,他还挑衅的看了王大山一眼,眼神中透着说不清的得意。
日本人,其中还有一个叫做山本的日本人,会不会是老周口中的那个山本?
王大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两个日本人,心里细细的思索。
那个叫山本的,年纪确实不大,符合老周口里说的年少有为的特征。
两者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大。
这时,就听见佐藤用还算标准的普通话对掮做说道:“田桑,这些就是要卖的古董吗?我能上手吗?”
掮客马上一伸手:“佐藤先生请随便。”
此时王士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心中已经有了数。
趁着两个日本人看东西的功夫,王大山悄悄的问道:“爷,怎么样?”
王士昌只回了一句:“没戏,咱回吧!”
这说明,王士昌认为这批东西不值得买,即便里面有真东西,即便只要5000块可能也不值。
王大山悄悄的说道:“爷,先别走,咱们留下来看看好戏。”
王士昌不明所以,但还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了一旁。
此时掮做反而说话了,他对王士昌问道:“老爷子,您看的怎么样了?佐藤先生可来了,您要是不要,我就要卖给他了。”
王大山赶紧接话:“田同志,东西不错,5000就5000吧,我们要了。你跟那些日本人说一声,我们都要了,让他们别看了,给我们装上吧。”
说完王大山就要从随身的包里掏钱。
王大山的动作刺激了姓钱的,他立刻不愿意了。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叫你要了?没看到我身后的是日本友人吗?他们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