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瓶子碎了,一时间众人没回过神来,具都愣在了当场。
只有服务员在使劲的甩着手臂,嘴里哎哎的叫个不停,显然是被烫的挺疼的。
她倒并不怎么害怕,因为自己的老板在旁边,而她也有些背景。在她的想法里,老板有的是钱,打碎一个瓶子是小事儿。
再说是老板的烟头烫的自己才打碎了瓶子,也不能够全都怪她。所以她只是一个劲揉着手臂,甚至还眼泪汪汪的看着刘老板,似乎是在责怪他。
再看她的手臂,烫伤的地方已经脱皮了,一个粉红色的一分钱钢镚大小的伤痕清晰可见。
这时,那个叫做阿paul的人终于醒悟了过来,他爆了一句粗口,对服务员骂道:
“丢雷老母!你知不知道,这个瓶子值多少钱?在香港拍卖会上,它至少能拍出两百万港币!”
听到瓶子值200万港币,服务员才担心起来。
万一老板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那她的工作就没了。
前两天,酒店刚刚开除了几个人,还给剩下的人签了劳务合同。
以后她们都是合同工,端的再也不是铁饭碗了。
她捂着胳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也不管一地的咖啡和瓷器碎片,委屈的看着刘老板,心中十分忐忑。
她带着哭腔说道:“刘总,这不能怪我,如果不是你烫到了我,我也不可能打碎这个瓶子。”
刘老板很是无奈,这事儿确实跟他有关,他也不能随意对着服务员发脾气。可瓶子毕竟碎了,损失已经造成了,不赔钱显然说不过去。
但赔多少钱却要好好的讨价还价一番了。
他之所以会找中间人在内地采购藏品,还不是因为内地的东西便宜。如果在拍卖会上买,别看他有亿万身家,也未必能承受不了的。
看了看那位担保人,刘老板希望他能开口替自己说话。
但那人却并未开口,阿paul却说话了:“刘老板,这个瓶子是雍正的珐琅彩精品,现在被你的服务员打碎了,刘老板你说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刘老板说道:“那你说,想要我怎么赔?”
“刘老板,你也清楚,这个瓶子只要运过深圳河,至少可以拍到两百万港元。不如这样,我替我老板做主,给刘老板一个优惠价,一百万,就当刘老板买下了。”
此时担保人也说道:“刘先生,这个瓶子确系正品无疑,一百万不算贵。”
刘老板无奈的说道:“能不能再便宜一点,你要知道,这里毕竟是内地。在内地买这样一个瓶子,几万块已经很了不起了。
瓶子碎了确实是我的问题,服务员也是我酒店的员工。这样,我赔你二十万,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你看如何?”
阿paul听了刘老板的话,笑了。
“刘老板,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样一个瓶子,只要运到香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买家。二十万,连定金都不够。”
担保人也适时的接过话来:“刘先生,你在香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要是让人知道你打碎了一个价值两百万港币的古董,才肯赔二十万,以后没人再敢跟你做生意了。
刘先生家大业大,相信你不会因为一百万丢了面子。”
担保人似乎在跟刘老板诉说利害关系,但也像是威胁。
刘老板显然很爱面子,正当他咬牙准备答应的时候,却听到旁边有人插话。
“慢!刘先生,这个天球瓶只是一个晚清时期的仿品,连一万块都不值,何来的两百万?”
话,自然是王大山说的。此刻他站起身来,慢慢的走了过去。
刘老板转过身来,见是一个年轻人替他说话,有些急病乱投医:“小兄弟,你跟我说说,这个瓶子真是个仿品?你要是说的不错,我会好好报答你。”
那位叫阿paul人的见有人捣乱,皱着眉头说道:“靓仔,你哪位?这里有你讲话的资格?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王大山笑了笑,说道:“朋友,路见不平有人踩。我说这个瓶子是仿品,它就是仿品。
怎么,你做古玩生意的,连个真品和仿品都分不清?”
一旁的担保人问道:“你说这个瓶子是仿品,有什么根据?这个瓶子,无论器型还是釉色,或者是画工,都是一等一的珍品,你连手都没上,凭什么说它是仿品?”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