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听筒,王大山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不值一提,我们继续。”
其实大家基本上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没想到王大山的态度那么强硬。
要知道,打来电话的那位,可是香港最有钱的几个人之一,影响力也是数一数二。
正准备继续开会,突然电话又响起。不过这次是内线电话。
直接按下免提,电话那边传来了秘书的声音:“老板,前台来电话说,有两个人,说他们是和合庆的,想见你,说是来给老板赔罪的。”
“不见!”
“是。”
挂了电话,继续开会。
没过多久,内线电话又响了。
“老板,那两个人说他们知道错了,你不见他们,他们就不走,还脱了上衣背了一捆干柴跪在公司门前。”
王大山一听不由乐了,这是唱的哪出?学廉颇玩负荆请罪?
要是猜得不错的话,这两人是和合庆的胡家父子吧。
王大山转头问项义:“项兄,你怎么看?”
“我实在想不到和合庆的大当家竟然能如此识时务。”
多余的话没说,因为他还没有摸清王大山到底是怎么想的。
人家都跪地求饶了,还要不要继续打?
王大山考虑了片刻:“麻烦项兄去门口看看,把这两人带进来。既然都负荆请罪了,总是要见一面的。
项义答应一声,开门出去了。
说起来胡同旺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自从决定要来赔罪,他就在考虑怎么才能让那位爷的气消了。
一定要拿出诚意,一定要拿出态度来。
于是乎,胡同虎决定效仿古人,来个负荆请罪。
谁能想到,那位爷竟然不见。
迫不得已,他只好叫儿子一起来了这么一出。
丢人是真丢人,但总比丢命要好。
两人赤裸上身,背着干柴跪在地上,引来了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这里是龙腾集团的大门口,虽然在二十三楼,但人来人往的人也不少。
父子俩的脑袋都恨不得埋到裤裆里了,好在那位前台靓女答应他再次通报一次。
等了片刻,忽然看见眼前有一双黑皮鞋,抬头一看,不由一阵惊喜。
“项先生,请你帮帮我吧,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唉,胡老大,你这又是何苦呢?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不好吗?非要去什么油水地。”
项义叹道。
“是是是,项先生,我已经知道错了,还请项先生帮忙,让贵老板见我一面。如果见了贵老板,还不能原谅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只求放了我儿子!”
项义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起来吧,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老板已经同意见你了,跟我来吧!”
“真的?谢谢项先生。你的大恩大德以后定会厚报!”
“免了,都是老板心软,跟我来吧!”
等进了主席办公室的大门,胡同旺看到了那个唯一坐着的人,那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老板。
但此刻来不及多想,他立刻拉着胡庆走到了王大山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先生,犬子昨晚得罪了你,我带他来向先生赔罪。
对不起,都是犬子的过错,请先生给个机会,原谅犬子这一次。
要如何先生才能满意,只要先生开口,和合庆一定做到!
就算是要我的命都行,只要能饶了我的崽一命。”
说完一拉身旁的儿子,给王大山磕起了头。
别说这俩人还真实在,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也磕的砰砰作响。
王大山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觉得有点滑稽。
胡同旺是聪明人,知道道歉的正确打开方式。
一个江湖人士,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面子。
如今他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丢在了地上,就是想让自己看到他的诚意。
这个人能屈能伸,真是一个人物。
想到这里,王大山开口了:“你就是和合庆的龙头坐馆胡同旺吧?”
“是,我就是胡同旺,这是我的崽胡庆。
先生,对不起,都是胡庆的过错,让先生受惊了。我们父子俩愿意赔偿,请先生说个章程。